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还知道君漠把那些转赠给她是为了安她的心?
钟浩铭喝了一口香浓的咖啡,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从老包那里打听来的啊!那个把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冷面冰山才不会说。”
那家伙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这种事他哪会跟自己说?
“哦!”她就说嘛!她家那个男人嘴比蚌还严,怎么会跟人说这个?
池雅耸了耸肩就不放在心上了。
钟浩铭瞄到她不太在意的表情,顿了一顿,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丫头,他的情况你也了解,因为小时候的遭遇他十岁就从家里搬出来单独生活,极其厌恶女人,沉默寡言,性子有些冷淡,可能也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但他对你的心是真的。”
他这兄弟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为了留住她,连身家都赌上了,他也不能不为他加把力。
“不会说甜言蜜语?”池雅嘴角抽搐,十分怪异地望着钟浩铭。
她真想让他去看看那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情话的样子,真想让他去看看那只腹黑狼厚脸皮地找各种借口来亲自己的样子。
见她一副‘你在说什么笑话’的表情,钟浩铭愣住了:“怎么?”
难道他说错了?难道那家伙背地里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没事。”池雅摇了摇头,那男人背后的样子她不欲多说,话锋一转:“你刚才说他小时候的事?”
“他没跟你说?”这回轮到钟浩铭讶异了,但随即想了想,以那个家伙的性格,那些事没跟池雅说也很正常。
“嗯。”池雅放下手中的白色咖啡杯,轻应了一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考虑了一会后,钟浩铭还是决定把一些事跟池雅说一说。
“听我家老头子说,其实他小时候长得特别可爱,也很爱笑,但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让他变成了今天的这副冰冷的模样。”
“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从君家回来后池雅就好奇了,但是她不愿意看到君漠难过的样子,也就一直忍着没问。
“在他八岁时,他的亲生母亲钟夫人给他喝了一管药剂,导致他从此病毒缠身,每月都要受到病毒的折磨,也是因为如此,他不相信女人,更加厌恶女人,直到遇到了你……。”
钟浩铭看着池雅的眼神有些复杂,高兴中又带着些担忧。
“你不知道,当我去海城看到他搂着你时,我是多么地震惊。”
一个看到女人就皱眉的人,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的人,冒然间看到他强势地搂着一个小女人,那大掌还占有性地放在人家裸露的肩膀上,挡住其他男人的视线,这特么能不让他震惊吗?
“随后从他口中亲口得知他喜欢你时,我特么都以为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钟浩铭尤记得当时他试探时君漠的反应,‘她是我的!’,瞧,多么霸道的宣言,占有欲多么地强烈?
这话如果从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他都不会震惊,但是从他那个28年来,连女人是何种生物都不知道的兄弟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火星撞地球。
池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多么地神奇,她此刻一心都挂在当年发生的事上。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亲手害得病毒缠身,生命都没有保障,难怪他会如此厌恶女人,难怪他会对君夫人冷漠到没有一丝的感情,难怪他会一提到君家就皱眉头。
亲情是一把双利刃剑,它可以将冬日的寒冰暖化,也可以将一腔的热火烧熄,来自于最亲的人的伤害才是令人最痛苦、最不能接受的,更何况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