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白皙的脸上有了一丝怒容。
“能在白家的研究院占有一席之地,能有表面这样简单?会心善?”
那白家的研究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是很清楚。
上次漠儿端了那白家的研究院,从他得到的那些资料上就可以看出,白家的人是多么地丧心病狂、惨无人道。
一个经常出入这种地方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跟善良沾得上边?
现在整个白家,除了白逸轩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以外,就数白轻谣最是得他父亲喜爱。
能得到心硬如铁、冷酷无情的白正德的喜爱,她白轻谣会是个心善之人?
“你当年又不是没在研究院呆过。”虽然那是正规的研究院,且各方面都严格按照规定来做事的,但其中也不泛一些残酷的事。
毕竟异能者盛行的这么一个大环境中,要想强盛,首先就是在武力上,这就使得异能的研究更加紧要。
“你还在怪我当年的事?”
提起研究院,君夫人非常地敏感,情绪波动也很大,整个人瞬间失控,双眼赤红,晶莹的泪珠如雨滴般落了下来。
“呜呜呜,当年我拿回来的真的只是普通的能量补充剂。”
“他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啊,是我十月怀胎,痛了一天一夜后才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拿还未研发成功的半成品用到他身上?又怎么可能拿他做实验?”
一见到她的眼泪,君鸿涛就没辙,忙搂着她坐到沙发上:“秀兰,我不是怪你,只是当年的药剂是你亲手拿回来的,又是你背着我们用到儿子身上的……。”
也许她是不小心,但造成的结局却是他们的儿子不但每月都要受到病毒的折磨,还要因此而受制于白家。
性命紧紧地捏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滋味,以漠儿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怎么能受得了?
漠儿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厌恶女人,这些也都是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再加上当年的事造成的,这些又如何能怪得了他?
君夫人哭得不能自己:“是,那药剂是我亲手拿回来的,亲手喂他服下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我只是看年纪那么小,就那么刻苦修炼,想要帮一帮他而已,没想到……没想到却被人利用了。”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受到了君家所有人的斥责,公公对她再也没有过好脸色,丈夫虽然表面上说不怪她,但其实心里一直在埋怨她害了儿子的一生,而那位死去的婆婆,连临死前都在恨着她。
最重要的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自己亲生儿子的一声‘妈妈’,甚至再也没有得到过儿子的一个正眼,她知道,他恨她,恨她害了他的一生,恨她害得自己生命朝不保夕。
可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恨自己呢?
出了那件事后,她连自己最喜爱的药剂也放弃了,再也没有摸过那些曾经视若宝贝的仪器,一心在家相夫教子,努力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想到当年的事,君鸿涛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好了,别伤心了,当年的事过去了就算过了,咱们也不要再去想了。”
君夫人抹去脸颊上的泪珠,缓和了一下情绪,声音哽咽:“白家的孩子……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儿子的将来吗?”
他们都明白,没有白轻谣炼制出来的解毒剂,漠儿的身体坚持不了多少年。
“别想了,我会找个时间跟他谈谈的。”
漠儿年纪已经不小了,如今又是一国元帅,这些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怎么去做最为妥当。
君漠将来是选择一个平民女子,还是一个门当户对的高门女子,君鸿涛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如何解决体内的病毒。
但君夫人的想法不一样,他的儿子那么优秀,又是华国有始以来最年轻的元帅,那他的妻子就必须是足够配得上他身份的人。
连京都二三流世家的女儿她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乡下来的,毫无背景,毫无教养的粗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