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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但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罢,柔柔转身。
“柔柔,不要......”他不要她走,伸手想揽她入怀,她却如一缕风,早已消失不见。
“柔柔......”一个机灵,慕容文煜从榻上弹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屋子,他眸色暗了下来,原来真的只是梦啊,可梦里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不相信那只是梦,他甚至能感觉到唇齿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那份清甜,以及空气中独属她的味道。
这些都提醒着他,这不该是梦。
但真的只是梦,因为佳人不在,好吧,就算是梦,柔柔,也请你夜夜相伴,能在梦里与你相守,我也知足了。
也是从那次开始,他迫切的期待夜的来临,他每次躺在榻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祷,柔柔,来吧,来找我吧,一定要来找我啊。
许是感应到慕容文煜的呼唤,柔柔真的是夜夜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每次都会问:煜,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是刻入骨髓的想念。
春秋两载,她带给了他太多的欢愉,但这样的欢愉却在他迎娶简大人的千金后戛然而止。
慕容文煜想,一定是他对那个女人的一时情迷,惹恼了柔柔,所以才再不会来找他。
她说过,她喜欢一对一的爱,可他却亲近了其他的女人,但慕容文煜很清楚那样的情迷是因为她们实在是相像,他控制不住的会恍惚,很多次他都会不自主的把她当成了柔柔。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放处。
无奈的闭了眼。
煜......一道熟悉的女声嗔怪的轻唤,是他的柔柔,只有她会唤他煜。
慕容文煜陡然睁开眼,浸染了悲伤的眼眸望向丁香林,但除了沙沙之声并无柔柔的影子,但他可以确定,他真的是听到了。
“柔柔,我知道你在,告诉在下,该如何?”慕容文煜望向丁香林深处,他相信柔柔一定躲在某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
“煜,努力克制和随心所欲,还是选择随心所欲吧,她即是我,我即是她,兀自珍惜,不要再盼我......”随风吹来是柔柔的温侬暖语。
“柔柔......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再盼你?”柔柔,这是你离开的暗示吗?你是在告诉在下,以后再也不会来找在下了?
寂夜无声,唯有人影寥寥。
再也没有柔柔的声音响起。
她即是我,我即是她,慕容文煜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周遭微凉的空气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沾了几缕薄浅的香,他还不能明白柔柔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以后他的梦里再不会有柔柔的出现。
月光将他的影子拖的愈发的长。
又静静的矗立的半个时辰,轻叹一声转身。
当慕容文煜矗立在简惜颜的窗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就来了这里,最近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好像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魔力是的,懊恼的转身,但行了两步,便又顿住了脚步,想了想又折身回来。
皱了皱眉后,慕容文煜翻窗而入,他发现,他堂堂一个将军而且是在自己的府里,似乎每次每次进来都是以窗代门。
榻上的女子缩成一团儿,就如一只等待爱抚的猫咪,薄被已经被她踢于榻下,真似一个孩童,竟然会踢被子,四月的天气,夜凉如水,慕容文煜弯身拾起薄被,正准备给她盖上,却听她大声的说;“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慕容文煜抬起的手臂僵在空中,这是在斥责他吗?他只是给她盖被而已。
但见床上的女人眼睛依旧闭着,才知道她是在梦呓,慕容文煜不自觉的扯了扯唇角,她除了很像柔柔,还像孩子一样顽劣,很多时候他知道她是故意针对他,但对于她的针对,他却无可奈何。
将薄被盖于她的身上,慕容文煜被正准备抽手,谁知她却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然后瘪着嘴嘟囔着:“将军,你终于来了,妾身,怕死了.....”
慕容文煜愣愣的看着她,几时她开始依赖自己了?一直不都是怒目相向吗?看来睡着的她到更是让人怜惜。
因为被她扯住了手臂,慕容文煜无法脱身,犹豫了一下,他倾身圈抱住她然后倚在榻上,简惜颜就这样被他圈在了臂弯里,为了不至于碰到她受伤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一直托着她的手臂。
和柔柔一样的体香,暖润了慕容文煜绷紧的神经,柔柔身上的香味儿一直是他眷恋的。
他曾问她:“柔柔,你身上熏的什么香?为何这般的好闻。”他知道女人都擅长熏香,但她身上的香和别的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