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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你放开啊。”
一个机灵,简惜颜睁了眼,哦,原来只是一个梦,根本没有什么横肉男,但那梦也够吓人,
只是,只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被人禁锢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徐徐的传进鼻孔,眼珠转动,意识回笼,简惜颜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倚在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怀抱的主人竟然是慕容文煜,这样的剧情有点让人费解。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他不仅折身回来,还和她相拥而眠,她竟然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简惜颜动了动,慕容文煜却顺势将她搂的更紧,紧到她的小脸完全贴在慕容文煜的胸前,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
嗷,难道是梦中梦?这才是对这个状态最合理的解释,不然该怎么说明自己躺在慕容文煜怀里的这件事,若在梦里这样和他相偎她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如此想着,简惜颜又闭上眼,整个身体都浸润在他好闻的气息里,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因为气恼而拂袖而去的慕容文煜静静的矗立在丁香林中,凉薄的月华将他的身形拉的很长,丁香的香味儿在这暗夜里变得愈发浓烈,但他的心却如秋天的落叶,疾风扫过就会吹的七零八落,无根亦无形。
【柔柔,我从不相信你会这样薄情,但倘若你倾心于我,又为何不肯出来相见?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但现在却连梦也等不来,柔柔,你是想让我去关注她吗?】自从她来了,他的柔柔就不再出现。
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年代,所以为了相聚,要么你来,要么我去,但我却怎么也寻不到去找你的路。
回应他的是微风扫过丁香林,传出的沙沙之声,似在嘲笑他的痴。
他真的是痴,春秋两载一直沉醉于梦中的迷情。
慕容文煜清楚的记得认识柔柔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夏夜,因为身体的极度不适,他早早的便歇息了,月亮的光华蒙上了一层醉人的色彩,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而这个梦注定了两世相依。
“煜,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的覆上他的额头,语调轻柔的似羽毛拂过,声音甜美的如山涧溪水。
他真的病了吗?他只觉得头沉沉的。
“煜,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小手从额头移至他的脸颊,然后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痒痒的,麻麻的,暖暖的,是啊,他总有暖暖的感觉。
因为这丝暖,慕容文煜心底便泅出一丝名为快乐的东西,他用力的握着那丝温暖紧紧的置于胸口,他很少真正的快乐过,即便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将军时,即便洞房花烛夜挑开新娘的盖头时,即便当产婆将一团粉嫩的娃娃置于他的面前说,恭喜将军,是位少爷。他都不曾有这样的欢愉。
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冷,以至于很多人都会在他的眸光下胆战心惊,生了如狼一样的眸光怎么会不让人生畏,也正是这样的眸光让见到他的敌人丢盔弃甲,仓皇而逃,提到绿眸将军哪个不闻风丧胆。
但他的柔柔不怕,她总是会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调皮的说:【煜,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像莹莹的绿宝石,可真漂亮,我喜欢煜的眸子。】说罢粉嫩的唇瓣儿总不忘在他的眼上流连一番。
他便故意吓她:【因为在下是人形狼身,狼的眸子都是绿色的,狼,是会吃人的。】
她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嘻嘻笑着攀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煜,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狼,据说它是最钟情的动物,头狼只会有一个配偶,我喜欢一对一的爱情。】
听了柔柔的话,慕容文煜的眸色不易察觉的暗了下来,他已有两房夫人,以后他还要娶简大人的千金,他已经不是一对一,但若说爱,那他只爱柔柔,如此是不是也算一对一呢?
“煜,你的脸怎么这么烫,难道是发烧了不成?真的,你真的是发烧了。”感觉有嫩滑的东西贴在脸上,一股沁人的清香就这样充盈了慕容文煜的鼻孔,浸润了他整个胸腔。
太过好闻的味道,太过让他迷恋的味道,但慕容文煜可以肯定这味道决不属于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惜,只是梦啊,心底微不可闻的一声叹。
“该怎么办呢?”糯糯的声音依旧在耳边,清浅的呼吸不容忽视。
如此真实,还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