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晔不作应答,面上神色自若好似丝毫不在意。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
“中了此蛊你以后只能喜欢我一人,若是喜欢上了别人或是与别人有了什么关系,就会毒发身亡的,既然你要娶那就不准你再喜欢别人。”
午后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白皙的面上,增添了几分暖意。
她眨眨眼,好似星辰在眸中闪耀,好似耍赖一般:
“要是你会,我也不会给你解药,所以云晔,你以后只准喜欢我一个人,也只准对我一个人好。”
云晔摇摇头,唇边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横行霸道。”
“对啊,我就是横行霸道,这里是本姑娘的地盘,横行霸道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忽觉额头上被敲了一下,她吃疼。
“反正我不会给你解开的,除非你不娶我。”她吐吐舌头,娇俏动人。
因着上官忆寒成亲,赵卿卿亦未久留,反正如今自己想做之事也已做完,便回了紫竹院去。
日渐西斜,正是吉日良辰。
豆大的烛火在屋内燃着,光影落在红绸之上,满是喜庆的氛围。
宴席之上宾客满座,觥筹交错,皆是一片祝福之声。
上官忆寒的婚礼顺利进行,赵卿卿与师兄们前去闹洞房。
不知为何看着成亲的热闹模样,她却想到的是他。便趁着他们未注意,悄悄溜出了院子。
紫纱裙摆在脚边翻飞,手腕处悦耳的铃声被喧闹之声掩盖。
“卿卿姑娘。”身后女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顿住脚步,见正是欧阳瑾毓身边的婢女花深。
“何事?”她抱臂问道。
欧阳瑾毓这么晚找她定然没有好事。
“卿卿姑娘,公子今日到后山散心,不甚将其玉佩落在了后山,但此时夜黑风高,我们对后山亦不大熟悉,有劳姑娘与花深走一遭,为公子引路。”
花深难得收敛脾性,对她低声下气。
“欧阳瑾毓今日去后山做什么?”赵卿卿狐疑道。
明明上一回被吓过后,他一直不敢踏足后山。
“公子今日在姑娘这儿碰壁惆怅不已,故此到后山散心,谁知竟将玉佩落在了后山。”
花深眸中带着恳切,骤然扑通跪地拉着她的裙角,心急如焚般:
“卿卿姑娘,花深知晓往日花深有眼不识泰山惹得姑娘不悦,但公子他确从未与卿卿姑娘为难,此玉佩乃是仙逝的夫人留给公子唯一念想,求姑娘前去为公子引路找到玉佩,花深对姑娘感激不尽。”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恳切之词。
“好,”她将花深扶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但后山这么大找起来不方便,我去唤师兄们一同去。”
花深拉住她:“姑娘不必了,我们玄仪宗弟子前去便可,今日喜宴实在不好打扰众位。”
她思量片刻,颔首:“好吧!”
反正这后山小路曲曲折折,对此不熟悉之人确实难以走出。
此时夜色苍茫,想来欧阳瑾毓应当不敢肆意妄为。
月华如炼,后山一片银装素裹。
繁花清香扑鼻,树木枝叶繁茂,只在空隙处落下光影。
林间寂静,只有两人细微的脚步声。
走了许久还未见到欧阳瑾毓,再走进去只会越来越远。
赵卿卿提着灯笼,灯火幽微。
她顿住脚步疑惑:
“欧阳瑾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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