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爬满不知名的虫子,虫子啃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疼痛难忍恨不得将五脏挖出了。
见他瘫在地上,额冒青筋,嘴角抽搐,她停手,瞧见血蝶盘旋花无颜的头顶,便缓缓走到他身边得意一笑:
“这药的滋味怎么样?你看你的迷香比较厉害还是我的药比较厉害?”
“呵,小姑娘,你这药竟然这么厉害,这样对花某你可真忍心……”
赵卿卿怕他又说出些污言秽语来,又连忙晃了晃手腕。
“哎呀”花无颜再一次疼得在地上翻滚。
“老是说些不干净的话,我就不该让你说话的!”赵卿卿撇撇嘴。
“姑娘,不,不……侠女,快停下,快停下……”花无颜面色苍白,腹中被啃噬得疼如撕心裂肺,终于忍不住求饶:
“我不说了,不敢说了,真的不敢……”
她扶住手腕上的铃铛,铃声戛然而止。
花无颜浑身虚弱侧身倒地,有一美人红瓷瓶从怀中滚落地面。他瞳孔微张,刚想伸手去捡,可赵卿卿早已先一步将瓶子捡起。
瓷瓶乃暗红色上绘美人图,看似没有什么异样。
赵卿卿臆测,这定是花无颜拿来害人的。
打开瓶盖,有奇香扑鼻,她满腹狐疑这药竟这般香难道不是害人的药?
她将瓶中药倒在手上,见药竟与瓶身般暗红,靠近它细细一嗅还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只是她亦说不清这味道究竟是何物。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香?”
她将药装回瓶中,又将血蝶再次收入袖中边问他道。
花无颜拭了拭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站起来不由得踉跄一下。
“这不过是与姑娘们闺房之乐时所用之物罢了,你若是喜欢……”
见她投过来的清冷目光,他生怕再受折磨,没敢再继续下去。
赵卿卿虽听不懂他所言,但她亦不傻见他说是与姑娘们的,径直将药丢到他怀中。
“真是下流!”
她也不想再听他解释,上前去捡自己丢在地上的匕首,又回来揪住他的衣领往门外带去。
“走,我要将你抓回去。”
“女侠,万万不可啊,花某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死在城内的……”花无颜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恳求。
屋檐上一片瓦片被盖上,遮挡住漏如屋内的月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自己做的事就该你去承担,你害了这么多姑娘……”
她正拉着他往外走,才打开门便见站着一个鸦青衣裳的男子,唇边含笑。
“你是……”她思量片刻恍然大悟:“越戈?”
她记得那日自己去救雪茹时,遇到的就是他。
“正是我。”越戈道。
赵卿卿回头瞪了一眼试图挣脱的花无颜,对越戈问道:
“你想干什么?又是来捣乱的?”
自那日知晓越戈不是好人后,她对他还抱着防备之心。
“我是来带你走的。”
那声音很轻,传在耳中好似催眠一般哄她入睡。
她抓着花无颜衣领的手骤然一松,迷迷糊糊听到花无颜喊了一声“主人”,便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待醒来时,自己竟然躺在榻上,屋内陈设还算雅致。窗棂外透入日光,可见此时已经天亮,自己已经睡一个晚上。
赵卿卿这才知晓,原是自己被点了睡穴方才会昏迷过去。
她昏迷之前越戈和花无颜都在,可想而知定是越戈救了花无颜。
可此时他们又去了哪儿?自己为何会在此?这又是何处?
她刚想下床走到门前拉开门,却发现自己腿上缠着铁链,根本就走不到门边。
“喂,有没有人啊?这是哪里?快开门啊!”她只得放声喊道,又想是越戈将自己抓到此处的,便又叫他的名字:
“越戈,你给我出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帮花无颜?你快点出来!”
铁链一直牵绊着她,让她又气又恼,要不是这铁链,恐怕她早就踹门而去了。
她喊了怎么久竟无人回应,她转头望去见窗子正开着。
若不是这铁链,她也可从窗子逃出去了。她越想,便越觉得气愤至极。
“越戈,快出来见我!你个胆小鬼,王八蛋,抓了我却不敢出来见我算什么好汉!”她的声音极大,传出屋外。
这一次屋外虽然还是没有回应,但却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开门。”越戈的声音隐约从门外传来。
门被打开,越戈从屋外走进来。
“越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