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他的低声下气的模样,顺了心气,应道:“尉迟大人客气了,我去便是。”
“在下多谢姑娘了。”尉迟松了口气。
看着白芷走过去,小声附在王妃耳边说着话。
心道是,这王妃不好惹,挑得丫鬟竟也这般难对付,还是少惹为妙。
半晌,见眼前的男人抬手落了子,鹿九了然一笑,说道:“王爷这一子,这局棋便成了死局,怕是圣人也解不开了。”
这局棋,他们二人都没输。
多一子累赘,少一子不足,死局。
唐明忧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一样的神采,半晌才缓声道:“未必,若是王妃空闲,怕是能破了这局。”
“王爷抬爱,不过爷若是再盯着妾身看下去,这天怕就要黑了。”鹿九迎上他的目光,不羞不臊的说道。
唐明忧一笑,起身。白芷上前福了福,道:“王爷,尉迟大人已经在园外等候多时,说是有事禀告。”
唐明忧点头应下,朝着尉迟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鹿九看着那背影,心中不由感慨,古人常道的公子世无双,说的怕是就是他这样子的吧。待那人影渐远,她敛了神色,转身回房。
书房。
唐明忧接过尉迟呈上来的密函,一目十行的看去,眸色渐冷:“看来我与皇兄,确是水火不容。尉迟,下令,按计划行事吧。”
尉迟领命,一身玄衣迅速隐没在夜色里。
唐明忧负手立在窗边,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入夜,皇宫之中。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暗卫潜进殿内,单膝跪地,禀道:“启禀皇上,陵王的腿疾确是好了。”
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听罢,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不悦道:“可知是怎么好的?难不成还真是冲喜冲好的?!”
“回皇上,冲喜乃是城内百姓之言。实则是陵王得了一记奇方,才得以痊愈。”
“呵。”他冷笑一声,道:“朕知道了,下去吧,盯着陵王府,如有异动,速速来报。”
“是。”
一开始,安插在陵王府的眼线来报,说他这位皇弟腿疾痊愈,他还不信。直到这几日这京都上上下下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他才确信,这唐明忧是真的好了。
可是唐明忧好了,他这位坐在龙椅上的苏离国主,此时却不怎么好。
自他唐明煜继位以来,朝局表面一派祥和,实则暗波涌动,先皇子嗣本就多,虽都远离京都,各自封地为王,却都手握兵权,不甚安分。
他平日本就忧思过重,如今这唐明忧病愈,又在他眼跟前的京都,凭白又多生出一分威胁来。
就在他满面愁容,想着应对之计的时候,军机大臣冷大人连夜进宫,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文书。
唐明煜接过那文书一看,狠狠的摔在案上,暴怒道:“漠北,又是漠北!北凉这群蛮夷之辈真是满腹野心,我苏离国岂容他们这般放肆!”
冷大人双手抱拳,禀道:“皇上息怒,这北凉国虽年年来犯,可此次却甚是可疑。”
“哦?冷大人有何高见,但说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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