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漫将手机开了免提搁在仪表盘上,发动车子掉头,男人沉稳的声音在车厢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雨漫啊,我是爸爸。”
爸爸?
萧雨漫讽刺的勾了勾唇角,“有事就说,这么虚伪的一套,您还是留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吧。”
萧雨漫的口气很不客气,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而电话那端的那人也像是早就习惯了,爽朗的笑了两声。
这样的笑声听在萧雨漫的耳朵里面格外刺耳,她蹙了蹙眉,耐心并没有太多。
“爸爸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那20%的股份,你……”
“如果是又想谈这20%股份,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那是妈妈死前千辛万苦留给我的,我一辈子也不会交给你。”萧雨漫说着眼里带上了浓浓的鄙夷。
这就是她的父亲,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打电话来说的无非就是股份的事情。
妈妈郁郁而终的样子忽然涌入脑海,这20%若不是母亲留了后招,现在整个碧天集团便已经全是那对狗男女的了,要这百分之20%,无非是想要巩固他在碧天的地位。
萧雨漫的答案倒也是在唐政的预料之中,只是这次他没有动怒反而笑的更加爽朗,好像手上有什么重要的筹码。
心里蓦然划过一抹不安,萧雨漫没有直接切断电话,等着唐政继续开口。
“雨漫啊,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把晓玲看的比什么都重,所以晓玲临死前也要从我这里抢走20%给你,但雨漫啊,你说晓玲会不会预料到这20%的股份会成为她死无安身之所的导火线呢?”
萧雨漫被‘死无安身之所’六个字给怔住,心里生了一个念头却不愿意也不敢承认,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别无异样,但语调里面的微颤已经将她出卖:“唐政,你什么意思。”
“晓玲的骨灰,现在在我手上。”
‘刺拉’一声——
萧雨漫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急刹在路边,按掉音乐。
“你挖了妈妈的坟?”她的声线越加发颤,里面的恐惧和憎恨宛若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她努力隐忍也抵不过那一股强大的力量。
“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呢?”唐政开口,电话背后的那张老脸扬着淡淡笑意,眼底略过的尽是算计,“我只是看晓玲一个住的太寂寞,房子太小,和她的乖女儿商量商量给她找个新家呢。”
萧雨漫无言听着,唐政的语调淡漠无情,宛若他挖的是一个与他毫无情感联系的人的坟。
可那是他的原配妻子啊,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做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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