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自然就是邪恶洞穴的最终boss“尸体发火”了!
“尸体发火”看起来和普通的僵尸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腐烂恶心,浑身布满蛆虫,但颜色就和福尔马林里泡过一样,蓝中透露着一点绿,尤其是头顶上那块,更是绿的滴水,看样子身前定是受了不少冤屈。
趁着吕祖谦发呆的时候,尸体发火冷不丁地给了他一下子,顿时整个死灵法师都变成蓝色的了,攻速还是移动速度立马骤降,代表红色的半球型生命值一瞬间降低了一半不止!
卧槽!伤害这么高!
吕祖谦赶紧控制着人物往外跑,奈何被减速了只能一步一顿的往外跑,又被追上重重挨了两下子,好在这次没有触发寒冷特效,控制着死灵法师嗑下一瓶红药,及时跑出了boss的攻击范围。
等跑远了,吕祖谦才敢试着用弓箭回击,箭矢钉在“尸体发火”身上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血条几乎都没动。
看样子就算360根箭矢全部射完也解决不了这家伙,无奈之下吕祖谦只好继续叫小白出来战斗。
射箭,嗑药,叫小白,一连串操作吕祖谦娴熟无比,把风筝战术运用到了极致。
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发火的血量也在稳步下降,很快就只剩下一半的血了,而与此同时,死灵法师背包里的箭矢也差不多所剩无几了。
怎么办?眼看就要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这时吕祖谦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好像有捡到一瓶爆炸药水来着的,他打开背包,果不其然,一瓶装满琥珀色液体的瓶子正静静地躺在背包里。
“哇嘎嘎,让开,让老夫怼死他!”
控制小白挪开步子,吕祖谦找准机会猛地一投掷。
爆炸药水正巧落在尸体发火的脚下,嘣的一声,拉环崩开。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终于打掉了boss最后的半血。
冰环呼啸而过。尸体发火含着泪呜咽倒地,爆出了一把蓝色短剑和一串蓝色飞刀。
吕祖谦赶紧满心欢喜地把战利品捡了起来。
尸体发火的死亡预示着清剿的完美谢幕,刺破黑暗照射进常年被阴霾笼罩的邪恶洞穴中,游戏里死灵法师沐浴在阳光之下,发出长叹的同时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至此邪恶洞穴的任务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撕开回城卷轴,咻的一声回到了罗格营地,直接找到盲眼修女交任务,修女一番高谈阔论赞美上帝赞美主,然后不舍地给出了此次的任务奖励,一枚鉴定过的蓝色戒指——深红戒指,+3精神+1命中,属性虽然不怎么样,但戒指在前期还是个稀罕货,吕祖谦也不嫌弃,直接就装备了上去。
低头打开手机,哎呀,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沉迷游戏中真的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啊!
选择保存结束游戏,吕祖谦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按鼠标而酸痛发硬的手指关节,直了直腰,抬头环视了一下网吧,却没想到被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座位旁居然环绕了一群陌生人,这群陌生人多数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打暗黑破坏神,其中一个成熟些的看到他回头,立马兴致勃勃地问道:“大哥哥,你这游戏画质好差啊?我看怎么比王者荣耀还要好玩呢!这到底是什么游戏啊?”
“呃,这叫暗黑破坏神,游戏很老了,估计你们也不喜欢玩。”
吕祖谦起身收拾好东西,把大衣披在肩上,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临走时不忘对着一群小孩子:“想玩的话电脑让给你们了。”接着挥挥手走出网吧,以后有空再来玩吧,反正存档在那里也跑不掉。
玄武湖的湖岸恬静而舒适,长椅上依偎着好几对情侣,轻拂树叶,飘起窗幔的晚风已经敛翼,街角那漆蓝色的告示牌上,有只麻雀再梳理羽毛,舔干被露水淋湿的羽翼。
吕祖谦独自一人走在岸边的石路上,凉飕飕的晚风袭来,让他精神一震,不自觉的把大衣披上。
一路沉默不语,越过南桥回到杂乱阴暗的四层小出租屋。
这么晚了,街头只有老李家的麻辣烫店铺还亮着灯。
翻了翻口袋里三张皱巴巴的红票子,吕祖谦喉结松动,咽了口唾沫,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喀吱嘎吱……”
楼梯墙壁上已经掉漆了,声控灯也不知道坏了多少年了,吕祖谦只好借着手机的微光在黑暗中摸索着。
“这不是小吕嘛,这么晚才回来小心别摔着。”
“蔡大爷您还没睡啊?”
吕祖谦抬头一看,只见对门开了条缝,一个穿着大拖鞋两根筋的老人提着煤油灯走了出来,老人姓蔡,平日里经营着一家蔡师傅早餐店,一手鱼汤面和灌汤包远近闻名,加上为人和善健谈,邻里间都蛮和睦的。
“诶,人老了,不好入睡,倒是小吕你啊,老大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小雅人不错,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好姑娘啊。”蔡大爷笑眯眯地问道。
“嗯,我尽量,谢谢大爷提醒。”
满嘴酸涩地和蔡大爷道谢,吕祖谦不由得在心里苦笑,结婚?呵,真是个遥远而不切实际的名词啊。
取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门,顿时一股阴湿的气息蔓延开来,脏乱的衣物堆积在一起,散发着腐臭味,墙角还放着两袋隔夜的垃圾。
吕祖谦径直走过“垃圾堆”,双眼无神地脱掉衣物,躺在不足一米五的的小床上。
就先这样吧,明天还是想办法去人市场应聘吧,楼下小李那里不是有件西装吗?正好借过来穿一下,再打理打理,争取找个正经工作吧。
哎,吕祖谦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要是生活也能像游戏里那样叱咤风云该多好啊。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胃酸腐蚀得火辣辣的疼!
“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吕祖谦催眠地得对自己说,渐渐地已经有了些睡意,眯了会儿眼睛,干脆把大衣披在身上,死死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