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钟。
在外头走了一圈,又看了会报纸,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老妈拎了个热水壶从门口走出来。
“儿子,你怎么起这么早。”
翁玉良晃了晃手里的油条包子,“喏,买了点早餐,”
进了病房,老爸正在穿衣服,看到翁玉良进来了,没给什么好脸色,呼哧呼哧的顾着自己洗漱,又拿手掐了两个包子,
“我回学校了,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呆着,听见没?”
翁玉良瓮里瓮气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等老爸走了,老妈闲拉道,“你别看你爸仙子啊喊得凶,其实他比谁都担心你,昨天晚上守了你一夜,孩子这边又折腾了几个小时,今早才起晚的,马上又要去上课了。”
翁玉良耸耸肩,他当然看的出来,嘴上喊的凶,身体却很诚实嘛,真是一个倔强的老头。
“王兰芝,谁是王兰芝?”走廊上有护士在喊。
老妈放下手里的豆浆连忙推门出去,“我是我是,这里。”
昨天翁玉良把小孩送到医院后很干脆的就晕了,还是护士照着他手机里的电话通知的家人,病历上签的名是老妈的名字。
护士听到喊声,领着一个白大褂过来了。
“你是昨天那女婴的家长?”白大褂问。
老妈点点头,“对对对,我是他奶奶,”说完又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翁玉良。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很乐观,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白大褂沉着嗓音说道。
老妈自己的手掌攥着自己的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您说吧,医生。”
“据我们的诊断,应该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白大褂前边说什么翁玉良都没注意,但是白血病三个字他还是很敏感的。
“这...我孙女才刚出生,怎么会得白血病的,医生,你们是不是查错了,你们一定查错了!”老妈早把人民教师的从容淡定丢到一边了,拉着白大褂医生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念叨。
翁玉良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的一阵痛,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发自灵魂的,就像冥冥中自己的生命被抽空了一般,兴许是前任自己的灵魂吧。
他此时此刻之前还以为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把这个世界当作一场游戏,觉得身边的都是些NPC而已,现在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拥有了他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我们会尽自己的最大全力对患者进行治疗的,你们没事的话多陪陪婴儿吧,”白大褂医生转身走了,没办法,身为医生,他的职业就注定了必然要见惯生离死别,人间惨剧,倒不是说不动容,而是相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护士小姐姐就是昨晚值班给翁玉良指路的那位,拉着老妈的手劝慰了几句,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哎,造孽啊!”
“可不是吗,听说那小孩生下来没两天。”
翁玉良长呼出一口气,捋了捋脸上的肌肉,强挤出半缕微笑,“妈,走吧,咱去看看宝宝。”
育婴房内,在一个被隔离开的育婴箱里,翁玉良第一次亲眼看见那个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宝宝,皮肤皱巴巴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脸上泛着一块块黄疸。
陪行的医生告诉翁玉良,这是生理性黄疸,也是由白血病引发的血清内胆红素浓度升高所致。
“医生,宝宝这病能治好吗?”
虽然知道在这个世界,白血病依然是绝症,翁玉良还是怀着一丝希望。
“对不起,翁先生,目前对于白血病只有骨髓移植一种方法,但是婴儿太小了,抵抗力远远不足,恐怕...”医生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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