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军,他紧握着手里的圣旨,高高的举起来,说道:“夜九溟,你是想谋反吗?竟敢拿本官的人问罪?”明显的有些害怕。
夜九溟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问道:“梁大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
梁大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突然拜倒在地,声呼:“末将夜九溟参见七皇子。”
“末将等参见七皇子。”其他人也随之跪了下去,声呼千岁。
‘扑通’一声,梁大人手里的圣旨差点脱手而出,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随后立刻趴好,道:“臣梁文宇参见七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如同一只癞蛤蟆,身子不停的发抖。
苏景昱挥了挥手,让其他人起身,他则向着上方走去。
底下站着的几位将军则各自小声议论着。
“七皇子这段时间被夜将军虐惨了,终于找到出气筒了。”
“对啊,他在上京就不是省油的灯,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也别高兴的太早,这小子毕竟是代表了太子,七皇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没看他手上紧紧的攥着圣旨吗?”
几人望去,的确如此,梁文宇尽管趴在地上,可手里却紧紧的握着圣旨,按理来说手拿圣旨是不用对别人行礼的,可梁文宇显然没见过大官,吓得直接趴在地上,倒是丢了太子的脸。
“你是来宣旨的?”苏景昱坐在首位上,声音带着威严,问道。
他一直都在军营,只就听说这梁大人来了,想见苏西洛,他故意没有出面就想看看这家伙能坚持多久,谁想这才没几日就准备翻脸,竟然连他都敢喊打喊杀,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是是是,下官是来传太子旨意的。”
梁文宇趴在地上拐了个弯,重新面向苏景昱,小心的抬起头,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意,回道。
“哦?那你起来吧!”苏景昱笑眯眯的说道:“皇兄说了什么?”
“是让你来杀本王的吗?”
可怜梁文宇刚爬起来还未站直身子又听到他这样说,吓得直接又趴了回去,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的膝盖着地,一声脆响,夜九溟的脸上都一阵抽搐。
“殿下饶命,臣不知是您驾到,出言不逊,还请殿下恕罪。”
梁文宇一边说一边抽泣,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身子不停的发抖,连连磕头。
“这辱骂钦差大臣就要拉出去就地正法,那……”苏景昱故意拉长了声音,梁文宇一听,全身冷汗直流,连忙跪好,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不等别人说什么,又是一巴掌抽过。
仅三下,他的嘴角便流出一丝血红,“臣该死,臣有罪,臣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出世的孩儿,臣罪孽深重,殿下仁慈……”
苏景昱无语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宁白笙等人回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一入军营,便是一声声高呼。
“末将等参见王爷、王妃。”
夜九溟站在最前方,苏西洛迎上前去,示意他们起身。
而宁白笙却在人群中看到了苏景昱,上前打招呼,“七皇子,多日不见,你好像变了一些。”
苏景昱苦着脸看她,随后又一脸幽怨的看向苏西洛,见苏西洛不理他,这才无奈的叹道:“白笙,你是不知道,你家王爷太心狠了,那就是一个危险分子、恶魔,咱以后离他远点吧!”
看着他带着乞求的眼神,宁白笙被雷得外焦里嫩的,狐疑的看向苏西洛,见他微笑,她的身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夫人,你这是什么眼神?”苏西洛让众人退去,这才走过来问道。
宁白笙想也没想就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些距离,问道:“王爷,你怎么虐待七皇子了,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面对她的疑问,苏西洛招了招手,将夜九溟叫了过来,问道:“夜将军,本王没在的这段时间,你似乎有些怠慢七皇子?”
夜九溟‘哐当’一下立正,头抑着高高的,正气凛然的说道:“回王爷,末将不敢,七皇子天赋惊人,末将本为他制定了每日六个时辰的训练,谁他竟然超额完成,于是,末将作主,已经将他的训练强度加到一级,每天训练时长十个时辰,报告完毕。”
他说得很简单,宁白笙却听得差点没被噎死,十个时辰,那就是二十个小时,妈呀,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一天仅睡两个时辰,宁白笙突然同情起了苏景昱,你说你好好的皇子不当,非要到这地方受罪,哎,真是没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