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把玛祈族人当猴耍,王琅自知大鸟背上的人不好惹,钻入树林向南奔行。
大约五分钟之后,耳中捕捉到锐利的风声呼啸而来。
他折向左侧的大树奔行,刚抵达树干侧面,身后爆炸连环。
“咔嚓,轰轰”
劲风掠过之处,树枝断裂,碎木跌落在地上,掺和沙土纵横溅射。
沙尘碎屑冲击到背上火辣辣的生疼,他被劲风卷离地面,身体失衡冲向前方的大树。
身在空中旋转飞行,警惕的回眸一瞥,地面上显露出一个巨坑,不知深浅。
透过残破的树枝空隙,看见两只大鸟俯冲下来,鸟背上的人张弓搭箭射击。
好猛的实力,他心中一突,匆忙间探出手黏住树干,另一只手从储物空间取出长剑开辟树洞。
“咻咻咻,轰轰”
利箭穿梭、大树丫碎裂成片,爆炸声不绝入耳。
碎片冲击八方,劲风卷起碎木屑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咬牙忍受。
手中是一把墨绿色的长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异常锐利。
他以左手汲取大树的精华腐化树干,辅助右手持剑开辟树洞,挖掘起来轻而易举。
利剑挖出的碎木屑伴随劲风飘散而开,消弭了追踪的痕迹。
五秒钟挖出藏身洞,他麻溜的钻入其中,再封闭树门复原树皮,收敛气息感应外面的情况。
大树周边一片狼藉,叶片不存,树枝碎裂,几十颗大树拦腰炸断了。
包括藏身的大树,断裂的地方距离头顶大约五十公分,太玄乎了。
“骚年,你害怕了,不就是几个灵动境的小人物吗?赶紧突破境界干死他丫的…”
“闭嘴,哥紧张一下不行啊?害怕是什么东东?”
王琅生气了。
他的修为境界太低,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把力量提升到千斤以上,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但他缺乏实战,对自身的实力掌握不足,也不了解身体,思维与肉体貌合神离的感触。
他一直奔忙不停,没有闲暇的时间感悟自身,而炎灵从不提醒,导致他盲目的掠夺修为提升实力。
相反,达到灵动境的人挥手间几万、乃至十几万斤的攻击力。
彼此对战,他还不够人家一巴掌拍死的。
他只是一枚小处男,没有打过枪放过炮,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
虽然他在昙花行动中无所畏惧,但是那一刻超脱了害怕的界限。
如今有些小紧张,因为五名灵动境的人降落到树林里,散布在林木间搜索,所以心中难免坎坷不安。
“该死的,地面上没有血迹,这贼子一定施展血遁术跑了,
哼,强行施法反噬自身,跑得了吗,全体追击。”
玛煌一脸阴沉,挥手招呼族人向南方追击。
他没有感应到人类的生机波动,也忽略了受伤会流血的事实,愤恨的离去。
经一事长一智,王琅知道狮鹫的眼神犀利,等了半晌没有人返回来,打开树门向南方潜行。
这一次,他没有从地面上奔走,利用紫红色的软鞭钩挂树丫游荡。
按理说,他改变方向前进比较安全,避免与玛祈族人照面,但他觉得误导玛祈族人仇视血族人尚欠火候。
他抱着彻底栽赃血族,祸水东引的心思误导玛祈族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导致中途三次遇险,每每险死还生,迂回误导玛祈族人半个月的时间,抵达嗜血藤条笼罩的死亡地带。
放眼望去,血红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昆虫鸟兽绝迹,估计土层中的蚯蚓都绝种了。
“沙沙沙”
紫黑色的藤条妖娆在低空之中。
藤条上椭圆形的叶片随风摇曳,反射出烈日金芒,散发出一股股血腥气息。
这时,一群飞鸟畏惧狮鹫受惊低飞,惊慌鸣叫四散而开,没敢靠近藤条三十米之内。
“呲啦、扑腾”
无数嗜血藤条升腾而起,宛如紫红色的海啸爆发,跌宕伸展笼罩了鸟雀,继而包裹、吞噬一空,袭击过程不足五秒钟。
王琅看得双目闪烁,下意识的吞下一口口水,有点小紧张,但没有害怕。
相反,他转身看向高空,冲玛祈族人比了一个中指,随后转过身来,走向嗜血藤条。
“哼,犯我东域死不足惜,无知的小儿,去死吧。”
玛煌看不懂他的手势,但也知道是侮辱之意,大声吼道。
“沙沙沙”
嗜血藤条眨眼间把王琅包裹起来。
从外表上看密不透风,唯独没有像吞噬鸟儿那么犀利,有点邪门。
“煌哥,怎么回事?这小子的身体难道堪比法宝不成?”
玛盅惊讶的说道。
他看得心惊肉跳,据说穴灵境的强者都不敢招惹嗜血藤。
而眼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嗜血藤条包裹起来没有瞬间死去,完全颠覆了认知范畴。
嗜血藤的藤条漫及百余里,宛如一道死亡屏障,让东域南方安稳无忧,玛祈族人对嗜血藤抱有敬畏、感激之情。
“这小子不简单啊,估计他是从嗜血藤的领地的边缘地带渗透进来,妄图为非作歹,你守在这里静观其变。”
玛煌说着话挥手招呼族人回返。
玛盅冲他的背影抱拳一礼,临了转身看着嗜血藤的变化。
“沙沙沙”
嗜血藤条翻涌起来。
无数藤条妖娆伸展,向包裹处云集,一层一层增大,直达十米多高才停止下来。
这时,藤条包裹成圆球状,散发出紫气氤氲在外围,随风翻涌,透着邪性。
玛盅看直了眼,张大嘴巴呼吸,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嘴边角流出馋涎都不知道。
他脚底下的狮鹫吓得鸣叫起来,几次都想展翅逃离,被他勒令滞留在空中盘旋。
忽而,藤条球向深处滑行,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之内。
周边的藤条迅速收缩,掀起一股红色沙潮,沸腾了半边天,遮天蔽日。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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