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宝物有德者居之,老判官一生惩奸除恶,除了您还有谁配的上?”
“我们这里都是一群大老粗,哪里比得上老判官,老判官拿去才该是正常。”
展华岳一开口,台下就有不少人附和,却是展家历年来帮助的人。
“三十万两。”
然而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展家面子的,至少白如砚是不会买展家的面子,让他让出王羲之真迹?就算是秋易青和沈允全两尊大佬来,白如砚都不会买这个面子,何况是展华岳?
事关王羲之真迹,他是打死不会让出去的。
展华岳脸上笑容顿时一滞,年轻时候纵横江湖,临老了倒是丢了把脸,只是他虽心中不悦,但到底是老江湖,未曾发作。
但展华岳能耐住性子不发作,他的儿子孙子们可忍不了。
尤其是展义,瞄了眼房间发现是盗榜的房间,当下鄙视道:“腌臜盗匪也懂书画,简直可笑,东施效颦,老鼠学老虎当皇帝。”
展义说的毫无掩饰,在场众人基本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几乎都听到,当下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公平竞价,还偏生说什么懂不懂?这种高高高在上的做法,无疑引得在场大多其实也不是很懂书画人的不满。
“不懂?”白如砚面露讥讽道,“我就算不懂,也比一群附庸风雅,以笔为兵的莽夫来得好。”
场内众人无不放声大笑,宣泄刚才被无辜波及的不满。
展义脸色顿时沉下,怒道:“一帮为非作歹之徒,也敢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招摇过市,大肆竞拍,简直可笑,你就算用贼赃拍下了,日后我也必定生擒于你!将东西取来,免得明珠暗投,白璧蒙尘!”
“生擒我?明珠暗投?好,好大的口气。”白如砚怒极而笑,“我倒想看看你开封展家有何了不得。今日当着武林同道的面,我白如砚放话,一月之内,我若不能将开封展家的蘸金判官笔和武林判官的令牌一一拿走,我白如砚从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白如砚你这是在挑衅我开封展家?”展忠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虽然心中暗恼白如砚的行为,也恼展义不分轻重,但更是担心,白如砚若真的动手,展家有把握守得住吗?
蘸金判官笔,展家传家之宝,家主信物,比命还重要,武林判官的令牌更是江湖同道一同为展家打造的,只此一块。这两样东西要是没了,展家在武林之中都抬不起头来。
“挑衅?你既然觉得是那便是吧,你这六扇门名捕也可一并去,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白如砚道,他平日万物不萦于心,但不代表他脾气就好,当今天下轻功最强的两人之一,自有他的傲气。
“展义不过一时失言,盗仙又何必和小辈计较,失了身份,开封展家,武林判官,素为武林中人敬仰,况且展忠还是我六扇门名捕,若是真要动手,我六扇门也要倾力而为,希望盗仙不要和小辈计较的好。”郭巨开口道。
虽说已经进过六扇门监牢,而且在朱来嘴中听过无数遍这个“郭铁心”,但见还是第一次见,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脸上的肌肤仿佛都是刀削斧凿一般的坚硬分明,整个人透着一股威严和不近人情的感觉,感觉就像是个铁人,难怪朱来叫他铁心。
一切依法,于法不合,纵有天大理由,也罪责难逃。
“既然郭侠出面,便给郭侠这个面子。”白如砚微微思考了下道,郭巨亲自开口,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到他这种地步,黑白已经没太大意义。
“郭总捕好意,老朽心领,不过老朽也想看看这人到底如何偷走我展家蘸金判官笔和武林判官令,若是有这本事,拿了也无妨。若是没这本事,能让这天下一大贼从此退隐江湖,亦是功德。”
郭巨开口,但展华岳却并不领情,一脸刚硬道。
“郭侠,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有人存心逼我退隐江湖呀,看来我这盗仙的名头还是不咋地。不如这样,一月之内,我不但把蘸金判官笔和武林判官令从展家拿出来,还放在六扇门大堂之上,如果这两点有哪一点,我做不到,我白如砚依旧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白如砚笑道。
“你这是挑战我六扇门?”郭巨脸色一变,让一个贼把贼赃放进六扇门办公大堂,这是要显得六扇门有多无能呀!
“不错,如果郭侠想要多派些人,在下也是无所谓的,甚至是郭侠亲自出手,在下也好看看当年名震天下的铁心神捕是什么武功。”白如砚傲然道。
“那便希望,到时盗仙真能信守承诺,否则不退隐江湖便难堪了!”郭巨道,虽然他本无意加入此事,但若真能逼得白如砚从此退出江湖,也是件好事。
“我白如砚说到做到,只是我若成了,我要让你六扇门和展家庄正门之上都写着盗仙到此一游六个大字,一个月之内不准擦掉!你们可敢?”白如砚继续挑衅道。
“你敢,我便敢!”郭巨双眼之中寒光一闪而过,这如果成真,简直就是把六扇门的脸面往地下踩!
“小辈,你这是在找死,不管轻功多好,也不管你最后能不能成功,你的结果都只是死路一条,退隐江湖反倒比你现在来的好。”展华岳也阴沉着脸道,这六个字如果写上去,完全就是踩着他展家一家上下老老小小十几口人,士可杀不可辱呀。
“死路?我白如砚想死很久了,但一直活蹦乱跳的,若真有本事,便让我一死!也让我试试被捕快抓住的感觉!”白如砚道。
“不过现在是右军先生真迹的时候,还有人出价吗?”
“老朽今番就算倾尽家财,也绝不让这右军真迹落入你这贼人之手,平白糟蹋,三十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