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知道自己连累了贝缇,心里很是愧疚。认认真真地跟贝缇道了歉,
“贝缇,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贝贝,让你受伤这么严重,让贝贝受了这么大打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贝缇看看已经睡着的贝贝,没有什么比让女儿亲眼看见妈妈受伤更难过的事情了,贝贝现在还小,只希望她能很快忘记那一幕,开心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至于苏雨的道歉,贝缇根本就不觉得那是苏雨的错,有过错的,有罪的是行凶的那几个人,尽管自己可能是被误伤,但这件事跟苏雨也没有任何关系。想到这里,贝缇很是释怀地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贝缇脖子上缠着一圈又圈地白纱布,目测纱布很厚,但即便是这样,上面还印出斑斑红色的血迹,贝缇怕自己把伤口牵动,所以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头。
顾念着贝缇经过长时间手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所以欧岳霖你和苏雨没多过久停留,这就准备告别。
医院的病毒细菌不少,并不适合小孩子在这里过夜,苏雨提出想把贝贝带回家,明天一早再把她送过来时,厉琛用眼神征询了贝缇的意见。贝缇担心自己动作太轻,别人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所以重重地眨眨眼睛,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目送欧岳霖和苏雨离开,厉琛走到贝缇病床前,贝缇住的是VIP单人间,病床够大,所以厉琛小心地坐在贝缇病床上时,并没有显得很挤。
贝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麻药在一点点的消失,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眼见着厉琛走过来,贝缇竟然忘了脖子上的伤口,条件反射地就要往后躲。
厉琛看出贝缇的动作,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伤成这样了,还想往哪躲?”
也不知是厉琛的话太过严厉,还是伤口太疼,贝缇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忍不住要掉眼泪。
她不想让厉琛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但是脖子太疼,她也不敢轻易扭动脖子到另一边。
看着贝缇伤心又痛苦的样子,厉琛心里并不好受,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贝缇跟他见外,怕他的样子。
“对不起,我刚刚说话言重了,你别往心里去。还有,今天确实是我的疏忽,当时我要是去家里亲自接你和贝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贝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厉琛握着贝缇的手,认认真真地道着歉。
已经不知道爱了眼前这个做了母亲的女人多少年了,从她还是少女时,他就已经深深迷恋上她,见过她漂亮耀眼的时刻,见过她妩媚动人的时刻,见过她委屈伤心的时刻,但是这样弱不禁风,躺着病床上病恹恹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厉琛的心很疼,他恨不得是自己受伤躺上去,去换贝缇平安。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至她于危险的境地。
他好恨,这么多年来,贝缇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每一次都恰巧错过。他看着贝缇的泪水,痛地心如刀割。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疏忽了。”贝缇的嗓子很疼,说话有些不清楚,但是她仍然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想让厉琛听清楚。
厉琛的痛苦,她怎么会感受不到,他平时动一动眉毛,贝缇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是现在黑着一张脸,冷漠地让别人不敢靠近的时候了。
他每次都这样,所有的错都往自己推,不知为什么,贝缇突然很是心疼他,心疼这个她认识了十几年,一直默默付出,却又从不开口言说的男人。
“我当时想,如果这一次,我走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会不会在有空的时候想起我,去为我送上一束花,会不会告诉贝贝,她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会怎样对贝贝形容我,最后,会不会为贝贝再找一个妈妈?”
贝缇看着厉琛,轻声述说着被刺杀时她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当时的想法,深刻地反应地她内心真实的一面,她……应该就真的是那样想的。
厉琛垂下头看着她,手臂绕过贝缇的头顶,侧着身躺下。他跟贝缇的距离挨的很近,近到能看到她因为缺水而略微干裂的嘴唇。
若不是医生嘱咐现在还不能饮水,厉琛可能会立马跳下床给她倒水。
“以后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不管,如果你走了,我不会独活。如果你和贝贝我只能选择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我会选择你。”
……
贝贝抱着苏雨不放手,苏雨看着梦中还偶尔颤抖的贝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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