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了大家的神情,云生决定放弃了;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太适合在场的这些人来给出答案,恐怕是自己想得到的太多。况且自己如今只不过别人手心里的蚂蚱,怎么敢奢求太多呢!
“云生忽然感到身体不适,就不陪几位贵客了。等下次有机会,云生再为大家演奏吧!”不想再给自己幻想,也不想再给别人机会;随便找了个由头,云生抱着自己的古琴,向着主位上的玉可卿行了礼,就要告辞。
看着云生要走,玉可卿有些想要挽留;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上官皎皎实在是心急的很,此刻她已经认定了玉可卿对云生是有好感的,只不过是少年郎的娇羞让他不敢主动而已。
皇帝不急,太监倒是急得很;要不是自己是个女儿身,恐怕上官皎皎早就奔向云生,用自己的深情将她收入囊中了。
“且慢,云生姑娘的这个疑惑上官有些想法;只是不知道云生姑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上官皎皎声音清亮,如同清新朝霞般驱赶了黑夜的凄凉。没想到上官皎皎会突然开口说这些话,玉可卿有些惊讶。
“上官.......上官小姐,不妨直说。”云生早看出玉可卿和这位叫上官的俊俏郎君关系不浅,此刻能站出来说几句,那证明此人一定也是非同一般。明白人不办很糊涂事儿,与其阿谀奉承,还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
虽说自己看着的确也不像是个正经的男人,但是就这么被云生直接的揭露了;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那我.....那我就直说了。”
“先前我在一处院子中经过,发现那院子里的牡丹开得十分美艳;出于爱美之心,我想摘两朵自己偷偷的藏着欣赏;结果不想那花实在是开的太好,我的手一碰到底部的花瓣儿,它就自己掉了下来。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觉得正好可以用来解一解你的疑惑,但是现在,我却不想直说我明白了什么;反之,我想让云生姑娘来猜猜我明白的是什么,可好?”
嘴角上扬,上官皎皎自信的浅笑打动了云生。就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让她不自觉地也开始跟着放松了起来。
“小姐是不是看见掉落的花瓣儿想到了再美的事物都有凋败的一刻?”
“对了,但也不是全对。我的确想到了在美丽的花朵都会凋谢,但是我同时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看起来很完美的事物都是有不为人知的缺陷的;而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纰漏往往是从你想不到也看不见的地方开始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在场的众人没有哪一个人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往往自己知道的道理和错误,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犯。玉可卿原先只觉得上官皎皎是个可以在自己府中留着的好玩物,此刻,却觉得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让自己想不断地去探索眼前的这个女人。
能够感受到几人对她所说之事浓烈的兴趣,上官皎皎清了清嗓子,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云家的情况,也不了解当年的时间究竟是怎么样得,但是我知道的是,做大事的人往往很容易忽略那些关键的细节;我更加知道的是,没有人能够做永远的主宰,这个世界在不停的变化,不停的进步;除旧革新,不断创造,是永恒的历史使命。说句不该说的话,或许你父亲的顶点失败,就是为了给你,或者是给比你更适合做这一门事业的人打下基础。”
玉可卿不得不再次的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她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绝对是他听过的,也是明白的道理;此时此刻,经她一组合起来,却恰恰好变成了解释云生问题的答案。
是啊,时间的齿轮在不停的转动;生生死死,周而复始;人们想要得到的不过就是越来越好的东西而已。用别人的尸体和鲜血为自己铺路,听来的却是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哪些功成名就者不是如此呢。
上官皎皎的话也戳进了云生的内心里,这些年她蛰伏在青楼之中;说的好听点就是在养精蓄锐、等候时机,可是讲的直白点儿,不过就是安于现状,缺乏一股向前冲刺的劲头。自己虽然是云家唯一的后人,多少父亲的部下在等着自己重出江湖。但是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斗志,不想报仇,是不是真的适合做云家的传人呢?
呆呆地思虑了良久,云生才缓缓开口:“上官小姐说得对,我父亲的陨落,说不定只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后辈能够更加好的去施展自己的实力。以前我只是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今日听小姐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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