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除,而且明知道驿馆发现死者之后会大范围搜查,竟然还带着有暗格的车进来送菜,这样根本就是不通。
回头看向了江采苓,果不其然看到了江采苓眼中也有着同样慎重且怀疑的神色。
“八哥,我需要问问这个王小二……”
“不用审问了,一定就是他了,等我一会儿就去禀告父皇,我们这么快找到了真凶,功过相抵,父皇也不会生气的。”
苏清城抬手拦住了栾子仪,“八哥,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如果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些人下的套,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栾子仪闻言,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随你吧,反正凶手一定就是他了。我申时进宫禀告父皇,不过八弟啊,这凶手虽然是为兄找到了,但是也会在父皇面前美言你几句的。”
说着,就摇着小扇子离开了驿馆。
“给我浇冰水,老子就不信敲不开他的嘴!”
王小二被关在了驿馆的柴房中,他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进去之时干草堆上一个布衣男子昏倒在地上,脸上青紫一片,显然经过了严厉的审问。
十分嚣张的侍卫头头见到苏清城,脸上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卑躬屈膝说道,“十殿下怎么来这里了,柴房灰大不适合你这样的贵人,您先去雅间休息休息,属下一定会将王小二的作案行为一五一十地问出来!”
“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刑讯逼供嘛。”江采苓红唇一扬,发出一声轻哼。
“娘娘误会了,属下也是为了早些捉到真凶。”
环顾四周后,江采苓看到了一处,黑色的瞳仁剧缩起来,仿佛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走到了一张桌案前,上面各种刑具都有,随手拎起来一帘银针,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最粗最长的银针放到了侍卫的眼前,红唇扬起一幕弧度,“拳打脚踢会留下印记,反而会让人怀疑口供的真实性,不如用这个,都说十指连心,这一针扎在指甲缝里就算骨头再硬的人也扛不住。”
侍卫立刻眉开眼笑,双手去接银针,嘴里恭维道:“娘娘这是个好办法,属下这就试……啊!痛!”
一声惨叫之后,侍卫捂着被针扎的手指,长长的银针整个穿过了食指,鲜血顺着银针流了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杜念玉惊叫一声,连忙将脸埋在了苏清城的怀中。
苏清城也觉得十分意外,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江采苓如此充满戾气的一面。
江采苓抬手抽出了银针,针本来就是头大尾细,她是捏着针尖将银针抽出来的,当大头的地方再次划过伤口,那份疼痛不次于最初的痛感。侍卫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痛苦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娘娘……您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江采苓嫌弃地扔掉了沾满血的银针,眉眼冷冽地看着一屋子的审讯之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酷,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这件事情最后一定会将结果禀告陛下,如果王小二不是凶手,但是因为你们的逼问承认了罪行,那你们一个个都是欺君之罪!你们想死别拽着我们十皇子府上上下下!”
众人哗然,他们只想着找到凶手在八皇子面前表现一番,但是却疏忽了这个问题。
“这次下不为例,你们先出去!”
“是。”
一屋子里乌泱泱离开之后,柴房安静了很多。江采苓稳了稳心神,就在刚才她看到那些刑具的时候,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上一次在京兆尹牢房中所遭受的一切。
如果不是顾既明及时出现,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袖笼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激动的情绪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江采苓背过身不愿意让大家看到她情绪失控的样子,尽量平稳气息开口说道:“阿潇,艳云,庆山,玉梅,你们四个人都在外面看着,不能让任何人接近这里,有异常马上来禀告,明白吗?”
前三个人倒是没有异议,玉梅却秀美一皱,将手搭在了杜念玉的手臂上,梗着脖子用她尖细的嗓子说道:“我们夫人身子弱,奴婢必须要跟在夫人身边照顾。”
艳云挑眉,这玉梅还真是胆大,难不成看不到江采苓正在气头上吗?唇畔一笑,用肩膀撞了撞庆山,示意他看好戏。
只见江采苓回头对上玉梅的视线,眼底一片冰冷,“那你就带着你家夫人一起滚到外面。”
苏清城一言不发,因为他似乎知道江采苓如此反常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