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都懂,烛台切辩驳:“可是说到底这位夫人只是对织羽有恩,您负责帮她报仇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等自损的事情?就算是献祭了灵魂,也不值得您这样做!”
“这么气急败坏啊,烛台。”
虽然生气,但他还是要纠正:“不是烛台,是烛台切。”
她若有所思:“哦,小烛台是吃醋了吗?”
“谁吃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脑回路,眼前一幕又让他惊呼:“您要做什么?”
烛台切还来不及阻止,织羽樱奈已经一层一层的把他刚刚绑好的绷带取下来,上面灰褐色的药粉已经溶进指腹。她把手指送到烛台切光忠面前,声情并茂:“你是在伤心我没有给你?那,你想要吗,烛台……切?”
好糟糕的台词。
这话没法接。烛台切叹气:“对未满十四周岁的男孩说出这种话是犯罪啊。”
哟,不错,还知道讲法律了。
织羽樱奈扯着嘴角冷笑:“法律保护未成年人,撇开你是不是未成年这一点,你是人?”
“……不是。”
“这不就得了,”手指戳到烛台切嘴边:“来,延年益寿还美容,你不是成天嚷着长得丑吗,来一口。”
他答得坚定:“不要,而且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帅。”
“真的不要?”
“不要,”烛台切三度摇头:“我不是为这个吃醋,我只是不希望您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哪怕只是一滴血。
烛台切的小手握住织羽樱奈的,那份拒绝之意不容置疑,又重新给她绑上绷带,还仔细打了个蝴蝶结。
她轻轻地切了一声,却也随便烛台切摆弄自己的手。
没多久就重新绑好了,对这个作品烛台切很满意:“ok,您可别再去碰它了,祖宗。”
蝴蝶结扎得工整漂亮,可惜不过是无用的表面功夫。织羽樱奈左右晃了晃手,打量完毕,嘲讽轻笑:“刀剑付丧神,听着名字好听,可是实则神格低下,勉强称作是妖。”
他不以为意:“难道您歧视妖吗?”
织羽樱奈轻唔了句,语意不明:“神和妖是天地之隔,饮下我的血,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明了,为什么不呢?小蠢货。”
冰帝的学校管理分为两个部分,国中部和高中部。迹部景吾担任国中部学生会会长三年,把国中部的纪律治理得跟铁桶一般。
现在刚上高中还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情……
向日岳人有些汗颜,他到现在还记得国一时期网球部学长被挑衅的事,搞不好迹部景吾这次又要去学生会踢馆了。
镜头颠簸的有些厉害,似乎拍摄者的手一直在抖,所以没有拿稳手机。
屏幕里的四个女生早已经开始动起来了,其中一个女生朝中间狠狠的挥鞭,那个挨鞭子的似乎也是冰帝女生,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翻来覆去滚动,可是都这样却还丝毫没有勾起其他人的怜悯之心,在要滚远些时又被一个胖胖的女生踹了回去。
隔得远镜头又不好,看不清脸只能勉强猜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只能发出呜呜的哭腔却叫不出来。
迹部景吾皱眉:“公共场合,你们两个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不是……”现在也不好解释,向日岳人着急,倒是慈郎开了口:“是校园霸凌,迹部。”
“什么?”
怕他不信,慈郎把手机屏幕朝过去。
包围着被殴女生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女生一直在骂,语言极其恶毒下作,向日岳人慈郎脸色均是一变。
“你这个贱人!居然妄图想靠近迹部大人还主动去勾引他,你真以为堂堂迹部财团的大少爷会看上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女人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迹部景吾皱紧了眉头,努力分辨屏幕里的画面。
“一条丧家之犬也只配捡一捡别人吃剩不要的东西,别忘了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冰帝没有驱逐你已经算是天大良心,你聪明点,也应该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那个女生蹲下去,似乎要扒她的衣服:“骚货,既然你这么想献身给迹部大人那就做的全套一点啊,有本事你就把衣服给脱光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身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