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回去,再不退出去,格杀勿论!”这些学子都是有功名在身,不是普通百姓,羽翼卫不敢真伤了这些人,只得将这些学子挡在圈外。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听了学子们的话,有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沈丞相清正廉洁,爱民如子,不能杀!”
“对,不能杀!”一时间,行刑场中的大多数百姓都跟着闹了起来。
“退后,退后!”羽翼卫的小将领也是京中的显贵子弟,说实话,最近的情况他们都清楚,云淦一手遮天,那个未满周岁的皇上根本就是个傀儡,朝中好多中正的大臣都被排挤贬斥,沈杰的案子恐怕也是个冤案。所以,当百姓闹的时候,小将领故意放水,不准羽翼卫伤人。
“沈丞相不能杀,放了沈丞相!”学子们越闹越厉害,有的已经冲破了封锁线,跑上了行刑台,“各位兄弟姐妹们,沈丞相家世代忠良,三年前,沈丞相的爹和沈家二百多人被人陷害,死在了这个行刑台上,今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悲剧重演,我们要为沈丞相请命,请皇上重新彻查沈家的案子,还沈家一个清白!”
“对,沈丞相是冤枉的!”许多学子都冲破了封锁线,跑上了行刑台。
刽子手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后退,不敢去和学子们硬碰硬,这些学子都是瀚宇书院的学生,每个人都有功名在身,他们哪里惹得起。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那个来传旨的小官吓得缩到了羽翼卫身后,却还故作厉害的冲学子们叫嚣。
“哼,你这个狗官,就是你们这种奸臣当道,才使政令不通,忠臣蒙冤,百姓受苦,国不安静。”一个学子指着小官怒目大吼,“狗官,我们今日就要为民除害!”
“对,为民除害!”其他的学习听了这个学子的话,立刻跟着冲向了小官。
羽翼卫们本就不满,此时故意让出了通道,学子们没有受到阻挡,将那个小官给抓了出来,逼着小官跪在地上,“快,下令放了沈丞相一家!”
“不不,我只是个宣旨的,我没那个权力啊!”小官真被吓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的求饶,“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恩国公到!”此时,不远处缓缓驶来一队人马,领先的是羽翼卫的首领,之后跟着一身紫色蟒袍的云淦和几个朝中大臣。
学子们听了通报的声音,并没有因此放了小官,而是昂首挺胸的站在行刑台上。
“来人,凡是敢阻挡行刑,闹事的人,全部诛杀!”云淦策马来到行刑台不远处,冷冷的凝视着台上的沈杰和那些闹事的学子,“沈杰,你临死还要找几个人陪着你,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沈杰一直静观事态的变化,今日的事情,绝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他从未联系过学子,这些学子也和他不熟。而且,他事先就特意叮嘱过王修,让他不得像上次一样冒险,那么这些学子是何人指使的呢?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淦,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吗?我沈杰清白与否,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判定,历史自会给我们沈杰一个公道!”沈杰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腰板挺得笔直,一身正气让人无法忽视。
“是吗,好,我就给你个痛快!”云淦最不喜欢的就是沈杰这样的人,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清高孤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今天,他就要让沈杰匍匐在他脚下,“来人呐,行刑!”
“是!”普通的小官哪里管得了国家大事,在他们看来,谁是上位者,谁就能和决定他们的命运,他们就听谁的。羽翼卫们虽然也为沈杰叫屈,可这种事太多了,凭他们这些小侍卫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慢着!”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了不远处一个一身紫色衣衫的男人身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幽禁的南宫博。
“南宫博,你忘了你如今是戴罪之身?”云淦冷笑一声,对于南宫博最近在暗处的小动作不屑一顾。
“云淦,本王何罪之有?”南宫博骑着马儿缓缓踱到云淦身边,身后跟着一些官员和南宫家的长老,“本王擅自离京,没有回封地,先帝只是罚本王闭门思过,本王仍然是献王,仍然是新帝的皇叔!”
“不错,恩国公,虽然先帝指定你为辅政大臣,但是,作为新帝的皇叔,作为南宫家的人,献王有资格进入朝堂共议国事!”一个老臣骑马立于南宫博身后,表明了支持南宫博。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南宫博虽然有问题,虽然曾经谋反,至少还是南宫家的人,总比让皇权落入云淦这样一个外戚手中好。
“云淦,你作为辅政大臣,只有辅政的权利,沈杰通敌卖国一事你没有经过大理寺,也没有经过刑部,便直接定了沈杰的罪,这是越权。沈杰作为忠义侯,一品丞相,位列三公,真要定他的罪,必须三堂会审,然后由先祖皇帝所定的摄政王回来共同定夺!”南宫博得意的睨着云淦,对于这位天真的云家大公子真心觉得不怎么样。就凭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外戚,也想控制朝堂,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