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玩具,温馨而可爱。
文斐扶着甘芙坐到了软榻山,这才看向跟着进来的夔瑜,“府中所有人必须严密监控,王妃的饮食起居都要格外注意,夔瑜,本王将全部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听到文斐这么正经的话,夔瑜也收起了之前的揶揄。文斐的话他明白,甘芙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所有,文斐将甘芙和孩子交给他,就是将所有都压在他身上,若是两人出了什么事,文斐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放心吧,芙儿也是我的表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外甥,我会好好保护他们的!”夔瑜和甘芙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夔家灭门后,夔家人所剩无几,他父亲因为怀念母亲,没有再娶,所以,他的兄弟姐妹很少。甘芙是她姑姑唯一的孩子,在他的心里,已经视为保护的对象,他自然会尽全力护佑。
“芙儿,我还要赶去西域,你好好照顾自己,乖乖等我回来!”文斐也不舍,但是,一路走来,为了保护甘芙,行程慢了半个月,如今西域形势紧张,他必须立刻赶去解决。
“好,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甘芙虽然不舍,却也不得不放手,因为自己的原因,给西域边境的百姓带去了战争和灾难,文斐如今是在为她赎罪,所以,她没有理由拒绝。她当初没有任何约定就将西域各国的军队引入关内,致使西域各国在边境大肆杀戮抢夺,若是文斐不去,边境百姓就再无安宁的日子了。
文斐很欣慰,自己有这样一个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妻子,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很独立,即使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也能独当一面,处理任何事情,所以,他很放心将这里的一切交给她,“我走了,南疆就交给你了!”
“有‘玉面将军’在,我想我不用操心!”甘芙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夔瑜,这个和她第一次见面的表哥,也许这就是亲情血缘的神奇,她觉得和夔瑜好像很熟悉。
“就是有他在我才不放心!”文斐突然很后悔,自己怎么会将甘芙交给夔瑜。
“王爷是高看我呢,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夔瑜带着揶揄的心情睨着文斐,自己竟然也能成为文斐的对手,这是不是一种对他的肯定?
“好了,别贫了,去吧!西域边境的百姓因我受罪,你早去一日,他们就早一日脱离战火的焚烧!”甘芙被两人的互动逗笑了,推了推文斐。
“但是,你不准和他单独见面,不准对他笑,也不准……”文斐还想说什么,却被甘芙一记凌厉眼神给制住了,无奈的起身,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甘芙,“芙儿,你对我这么凶?”
“我累了,想休息了!”甘芙别过头,不敢去看文斐的眼睛。不是她心狠,她真的不想面对这种别离,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告别。
文斐缓缓起身,沉重的心情透过眼眸传递给甘芙。见甘芙别过头不看他,知道甘芙是不想面对别离,突然转身,出了房间。
夔瑜也跟着文斐出了房间,两人商议了一些事情后,文斐便带着一千死神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甘芙过得都很平静,每天早上睡饱了起来吃饭,然后跟着锦衣素衣在府中转转,中午饭后午睡一个时辰,起来后又在府中转转,或者跟着锦衣素衣给孩子做衣服和鞋子。
文斐每隔三天会送过来一封信,信里将他的行程详细的告诉她,也会表达对她的思念,虽然平淡,却成为她每天最大的慰藉。
夔瑜很忙,上次南冥北岄被文斐算计损失惨重,双方不得不休战议和,皇帝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南疆,派了钦差大臣来南疆,想要夺回南疆的统治权。夔瑜一方面与这些大臣周旋,另一方面还要应对南疆的日常事务,只是偶尔过来陪她用膳,跟她商议比较重要的事情。
眼看就要过年了,文斐估计是赶不回来了,锦衣素衣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府中一片喜气。
腊月二十五,陶熏递了拜帖,说想要过来看看甘芙,虽然以前和陶熏交集不多,但是,甘芙并不讨厌这个直率的姑娘,于是同意了陶熏的要求。
“臣女参见定王妃!”陶熏一身南疆服饰,奔放而洒脱,因为朝廷至今没有除去文斐和甘芙的封号,所以,陶熏行了个全礼。
“起来吧!”虽然不明白陶熏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是甘芙也不会傻乎乎的表现出过多的亲切之意,毕竟,她如今代表的是文斐。
“谢王妃!”陶熏缓缓起身,稍微打量了一下甘芙,“王妃已经八个多月了吧?”
“坐吧!”从陶熏的眼中,甘芙看到了羡慕和一丝母性的柔情,甘芙刚刚升起的戒备之心消散了不少,“的确八个多月了,第一次做母亲,才知道,怀孕竟然这么辛苦!”
陶熏缓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只坐了一半,腰背挺直,双手自然交叠在腿上。一年多的京城生活让她的礼仪和举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不再是当初那个粗鲁高傲的蛮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