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义,不干净的女人扔在龙饮河里,可以清洗她的灵魂。
就着曲姓老者在念判词的时候,曲木悄悄滑入水中游了过去。
而我却顺着下游走,在一处有竹林的隐蔽地方等他们。
这个时候晚上的水已经很凉了,但愿曲木水性好才是。
我躲在竹林里远远地看着,看到一些人将三婶子装进了一个用藤条编织起来的筐子里,然后由几个壮汉将她整个抬起来扔进了河中。
黑暗中,被扔下来的三婶子依然无声无息,但身子和水平接触到的时候,到是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水花声。
谁能想像得到,这么残忍的画面,竟然有上百号人大声欢呼说扔得好。
这都是些什么人?
眼看着三婶子一沉到底,而且曲木说有个说法,就是被家罚的人入水时,家族人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轿上,勉得等到那人已经沉水死了,化成动魂魄,还要沾在他们身上被带回家。
她好在有这样的说法,那些人才欢呼完后就转身匆匆离开了轿上,这给曲木争取了宝贵的救援时间。
可是他要在水中解开那个藤条笼子谈何容易,我在岸上焦心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水面上突然窜出两个人来。
曲木好样的,他硬着凭着一身过硬的本事将已经昏迷了的三婶子给拖到了水边,我连忙和他一起将她给拉上岸,容不得多想,我便对三婶子采取了急救措施,还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咳着吐出几口水后,三婶子虚弱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是老四叫来救我的吗?”
可怜,这时候还心心念念着四叔,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睡大觉了呢。
在我和曲木报上姓名好,三婶子就着月光仔细地看清楚我们,突然一下子就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们何必救我,就算今天晚上把我给救起来,明天他们还是一样会再把我给扔到河里的。”
“三婶,别再哭,我们既然救了你,那必定会帮你把后路也想好了的。”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这事儿确实是她做错了,女人嫁了人,是起码德行要正,这是做女人的基本准侧,姑婆们把她扔进河里也有错,这互相都有错的事情,我真不好再说点什么。
听到我说已经帮她想好后路了,三婶子这才停下哭声:“真的吗?小念,你是不是会带我回S市,你四叔也一起去吗?小念,阿木,说真的,你们不明白,其实我和老四才是一对呀,是家里长辈硬要拿我们的八字说事儿,所我们两给强行分开的,我不甘心啊,这辈子能和一个自己爱的人过日子难道有错吗?”
曲木打断她的话:“三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我先带你回S市,至于小念她现在不能走,她这一走,不是让姑婆他们怀疑了吗?”
“是是是,我糊涂了。”
没想到曲木想事情这么细至,我们三个人摸黑从河岸上回到镇子上,曲木先把三婶藏在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车里,而后再送我回到曲家大门口。
“这时候他们会在祠堂里祈福,你小心进去,快速回到自己屋里,天没亮不要出来。”曲木小声嘱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