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是发高烧了。
村长皱眉,怀疑道:“白村的人不好好在自己家呆着,来我们刘家村做啥子?”
“你是不欢迎,还是咋的。”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冲动的站起来了。
他的同伴把他拉住了,对村长说道:“我们村子里闹灾了,所以才逃荒到这里。途径贵宝地,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村长开口问道:“你们闹的是啥子灾?我前几日还去过白村,那里啥子事情都没有。”
他是一副别在我面前撒谎的样子,几个人都面带惧色。
相互对视了几眼,却都沉默了。
突然,那个躺着发烧的人。
一下窜起来,猴子一样的跳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狠狠的就是一口,“肉……有肉……吃……”
那人的牙齿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细细尖尖的像蝙蝠的牙齿一样刺穿了我的肌肤。
“你干嘛?放开我,你……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挣扎之下才发现,他的牙齿里好像有毒液注入血管。
我的整条手臂都像打了麻药一样,彻底的发麻了。
清琁一个刀手,打在那人颈部。
顺势又捏住了他的脉搏,脸色一沉,“他的确有病。”
这人嘴角,还挂着鲜血。
人中和鼻梁的部位,都长了古怪的黑色的绒毛。
一双眼睛,没有眼仁。
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动物的眼睛。
长长的牙齿像是增生牙一样,从左右两边长出来。
“啊?什么病啊?”我捂着发麻的手臂问道。
他薄唇轻轻碰了一下,“鼠疫。”
“什么!!不……不会……吧……”我就好像摔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都是凉的。
眼泪也一下从泪腺中涌出来,湿润了眼眶。
不会……
这么倒霉吧!!
所谓鼠疫,在西方是黑死病。
元朝那会儿,蒙古族入侵。
黑死病随着蒙军进入西欧,差点没让整个西方文明绝种,休养生息了好几个世纪才恢复正常。
我还怀着孩子,要是得了这种病。
别说保住孩子了,就连我自己的老命,估计也得耗死在这个病上。
神庙里,白村的四个人围坐在火堆前。
脸色也都白了,表情有些惶恐。
清琁脸上像是凝了一层霜一样冷,低着头帮我把伤口处的毒血挤出来,“不要紧张,紧张会加速血液的流速。”
“老公,我……会感染上鼠疫吧?”我轻声问他。
毒血往外挤压,手臂上的麻意反倒让伤口更疼了。
额头上,全都汗。
他的唇凑下来,直接帮我吸出毒血,“可能性很大。”
“如果感染上了,会死吧。”我提到死亡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害怕。
手下意识的,触摸自己的小腹。
他的回答很淡然,好似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死一样,“死了不是刚好能到地下陪我,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可是,我们的孩子……”我就好像喉咙口被扼住了一样,有一种窒息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