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一觉睡到第二日卯正,懒洋洋睁开眼,夕雾两眼通红就守在榻前。
“我能有什么事儿,犯得着哭成这样?”
持盈坐了起来,夕雾说:“殿下刚走,您饿了吗?要不要摆膳?”
邪云斩消耗了持盈太多灵力,持盈又没吃晚饭,出了昭阳殿就晕了,封栖将她抱回来一觉睡到现在,持盈老早就饿了,点头说:“传膳吧,对了,眠儿呢?”
“殿下带着小郡主出宫去了。”
持盈尚不知发生何事,遂问:“太子今儿没去早朝?”
“万岁说是殿下操持皇太后丧仪累着了,故而放殿下几天假,这不给小郡主知道了,缠着殿下带她出宫去了。”
持盈又问:“隽儿呢?”
夕雾说:“在乳母那边,殿下怕他吵着太子妃休息,故而没抱过来,太子妃要实在想得紧,我这就去抱过来。”
“不用了,一会儿我过去瞧他。”
夕雾帮持盈梳妆,然后传膳。
持盈简单用了些,去乳母那边瞧了封隽,逗封隽玩了一会儿,夕雾陪她去园子散心,宫人来报:“任夫人在外求见。”
听说檐雨的母亲来了,夕雾本想推了,持盈摆手,说:“请任夫人园子说话。”
“八成又是为了皇后那事儿,国丈大人生而富贵,却从不拈花惹草,一生就任夫人一位妻子,连个妾室都没有,听说对夫人的话言听计从,可见任夫人是个聪明人呢。”
任夫人的来意持盈心中有数,任夫人见了持盈就深拜下去,持盈亲扶任夫人,“夫人折煞我了,您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都是妾身平日里将雨儿给宠坏了,雨儿到底年幼,不懂事,有开罪太子妃的地方,还请太子妃看在妾身面子上,不予她计较,妾身愿为自己的失
职向太子妃请罪。”说罢,任夫人又要跪下,持盈扶了任夫人去飞亭里坐。
宫人奉茶上来,夕雾将宫人遣了,几人就站在飞亭下方,留了持盈和任夫人说话。
“夫人言重了。”
持盈亲斟茶给任夫人,惊得任夫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持盈手又向前伸了伸,任夫人这才接了,惶恐的很。
只因,任夫人亲眼看见珈蓝戒指稳稳的套在持盈手指上。
珈蓝又回到太子妃手上了!
难道,太子妃真的要和檐雨划清界限?皇后昨日未曾为皇太后送灵,这事已经传得分沸沸扬扬,任夫人一宿没睡好,适逢雪梨给她传了信儿,说了皇后近来在宫中表现,任夫人直觉不妥,觉得很有必要见见太
子妃。“雨儿为人操控,糊里糊涂干了那混事儿,她心底纯善,无心与太子妃为难,还请太子妃担待则个,得了机会在万岁面前为雨儿说和说和,妾身做牛做马不忘太子妃大恩。
”
持盈并未作答,笑问任夫人,“夫人觉得这莲心茶如何?”
任夫人一怔,只说:“好茶。”
“夫人还一口都没喝,怎知是好茶?”持盈勾唇,浅笑。
任夫人脸色微变,忙灌了一口,两个字:苦!烫!
持盈幽幽一叹:“莲(怜)子心中苦,梨(离)儿腹内酸,檐雨既嫁作人妇,夫人早晚要对她放手的。”
任夫人烫了嘴,吐又吐不得,心思数转,约莫明白了持盈言下之意。
持盈又道:“夫人且安心颐养天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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