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把持盈姐姐抓起来了。”
“持盈怎么说?”封氏又惊又怒。
骊夫人当她东厢人可欺是吗?
“持盈姐姐死活就是不招,刘全正在对持盈姐姐用刑,夫人快救救持盈姐姐,她流了好多血,怕是快不行了。”
封氏鞋都未及穿,披衣出门,李嬷嬷挺身挡了去路。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奶娘,持盈被诬偷盗,我得去救她。”
“夫人还是屋里待着吧。”李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她说什么了,这丫头就是个灾星。
封氏蹙眉:“奶娘?”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东厢这许多人,为啥贼名偏生落到她头上,夫人好好想想吧。”
李嬷嬷觉得这是除去持盈的大好机会,想当年,她儿子犯了事,持盈她爹蒋管家何时对她儿子手软过?
“奶娘快让开,我再不去,持盈就没命了。”
李嬷嬷冷笑一声,今儿这门,谁也别想踏出去,她等这一日等了五年。
“夫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持盈就是个灾星,她自打进薛府,大祸小祸不断,骊夫人早就视持盈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骊夫人出了这口恶气,以后东厢从此也就太平了,老爷再不会见到持盈,夫人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你这样想?”
“老身事事为夫人着想。”
“好一句为我着想?我倒是错看了你,也错信了你。”
封氏落泪,失笑,这就是她敬爱的奶娘说的话,是她封柔瞎了眼,才会信了李嬷嬷的鬼话,二十三年了,她活得太窝囊。
持盈她一定要救。
“还不拦住夫人。”李嬷嬷急吼,三五个粗使婆子上前紧紧抱住封氏腿。
“大胆奴才,让开,我是夫人,我要救持盈,让开——”封氏心急如焚。
“夫人何苦这时节与骊夫人交恶,左不过一个丫头,夫人只要喜欢,小绿,小蓝都可侍奉夫人。”李嬷嬷还在苦劝。
“闭嘴。”封氏一巴掌攉了过去。
李嬷嬷捂着半边脸,扬声道:“那丫头今天必须死,她死了,东厢才能消停。”
“丫头怎么了?丫头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我从未将持盈当丫头看待,你在侯府的时候,当着蒋管家的面,你敢这样说?你是在报复蒋管家当初对虎子动家法,我说得可对?”
李嬷嬷词穷。
“松手。”封氏一声吼。
众婆子哪里见过封氏发脾气,一个个退后,看着封氏赤足冲出门。
小绿跌跌撞撞回来,路上遇见匆匆前行的封氏,双膝一软,跪地哭道:“夫人,持盈姐姐她……”
“快说,持盈现在怎样了?”封氏语不成调,只觉不好。
“持盈姐姐……死了。”小绿掩面低泣。
封氏踉跄倒地。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