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催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
“二!”
“三!”
床上的陆月开始渐渐苏醒过来,纪青雪起身去开了门,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林远脸色苍白,若不是他一只扶着墙,他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纪青雪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而且他也是受害者。
纪青雪学着男儿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我能帮的你们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不过林远,看人不能只用眼睛看,要用心!”
林远踉踉跄跄地进了屋,此时的陆月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林远冰凉的眼神让她心中十分害怕。
“林郎,你怎么了?”陆月惴惴不安的开口。
林远迅速走过去,一把将床上的人给拉到了地上来,他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陆月心中一慌:“林郎,你怎么了,我是月儿啊!”
林远蹲下来,抬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好一个陆月啊,能够将水林两家耍得团团转,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手越收越紧,陆月不停挣扎着,脸色憋得青紫:“林郎……你……你听我解释!”
林远猛地将她甩到了一边,他问:“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应该真心相待的人,被他伤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把仇人当成了心尖上的人,林远啊林远,你真是该死啊!
陆月抱着林远的大腿,声泪俱下:“林郎,是我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林远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是,确实是我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的鬼话,将无心伤得体无完肤!”
陆月猛地摇头:“不,林郎,我是爱你的啊!我对你是真心的!”
林远一脚将她踢得老远,陆月身子本就虚弱,承受不住,她疼得捂住胸口,额头上直冒汗珠。
“真心?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谎言,何来真心可言?陷害林家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却杀了我们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陆月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陆月怔了怔,孩子?不,她没有想过伤害孩子,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只是逼不得已。
“林郎,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是有苦衷的!”
林远摇了摇头,他就是听了她太多的话,才一步错步步错。
“陆月,从前我以为我和无心一样,都是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为了赎罪。现在我才明白,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纪青雪离开了望远居,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对面房顶上正喝着酒,悠然自得的南宫炎。
纪青雪朝他吼道:“你不是说你没兴趣,不来的吗?”
南宫炎擦了擦嘴角,视线落在下面的纪青雪身上,就说一句话:“喝酒吗?”
纪青雪莫名其妙,这人没事喝什么酒啊,但还是上了屋顶,坐在了他的身旁。
“喂,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纪青雪见他的模样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南宫炎将一壶酒塞到了她的怀中,借着醉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身旁的纪青雪。
“你就是母妃说的,会治好我的人。”
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南宫炎轻轻一笑,不同于之前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把纪青雪都看呆了,这时候使用美男计,很犯规啊!
“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南宫炎眺望着远方,淡淡地说。
纪青雪明白了,怪不得看他今天这么不对劲儿呢:“你还好吗,不要太难过了,毕竟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南宫炎斜了身旁的人一眼,冷冷地说:“你以为本王是那种需要安慰的人吗?”
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能不懂呢,我们都是一样孤独寂寞的人啊。
“是,你是谁啊?你可是南宫炎哎,来喝酒!”纪青雪提着酒坛子仰头直接往嘴里灌着,喝得肆意潇洒!
南宫炎笑了笑,你别喝那么猛,等下你喝醉了,后面的摊子可没人给你收拾啊!
纪青雪粗鲁地擦着唇瓣,怕什么,他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再往后退只能是悬崖,所以只有往前,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
南宫炎手撑着下巴,眼里情绪翻滚:“要不改天你也给我催眠一下,我也想知道这里面想的是什么?”
说罢,南宫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纪青雪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这还用得着催眠吗,很明显你脑子有病啊!”
南宫炎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来,纪青雪立马改了口。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催眠嘛……”纪青雪右手轻轻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诊金二十两,谢绝议价!”
“……”
果然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