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反而十分平静,她看着南宫炎说:“那有什么,顶多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擒一双就是。”
只是眼前,她要的琴已经被弄坏了,当务之急应该想想如何度过这个危机才是。
是她大意了,未曾想在皇宫里,纪青灵也敢用此下流招数。
“木青,将本王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木青抱着一把琴走了进来:“王爷,这是按照你吩咐准备的琴。”
纪青雪楞楞看着南宫炎:“你……你早就知道?”
南宫炎但笑不语,这皇宫就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在这牢笼里,他见过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它们都在最阴暗的角落盘旋滋长,一点点蚕食着这笼里面的人,直到把他们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早就料到了,纪青雪此番绝没有如此顺利,所以预先就让木青下去准备了古琴。
“怎么样,爱妃,这琴你可满意?”南宫炎问道。
纪青雪手下轻轻拨动琴弦,琴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赞道:“好琴!”
南宫炎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道:“你仿佛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儿,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对于南宫炎的话,纪青雪置若罔闻,她双手置于琴上急速弹着,那是南宫炎从未听过的曲子。
过了一会儿,纪青雪才停了手,她转身一脸无所谓地说:“秘密,每个人都有,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我吗?”
此刻,她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要看进南宫炎的内心处。
南宫炎却十分坦然道:“有,只是你不该知道那些事。”
是不该,还是不能。
纪青雪抱着琴和琉璃杯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她说:“你的事儿,我没有兴趣知道,所以我的事儿你也无须过问。你我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南宫炎一人留在原地许久,他说:“你没有兴趣,我对你却有。”
南宫炎的眼神,仿佛是狩猎者看到了猎物,又或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毕竟他过了很长一段了无无趣的日子。
纪青雪,在我没有玩腻儿你以前,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死得太早了。
南宫炎突然问道:“木青,是他吗?”
木青点头:“王爷料得不错,这琴弦的确是太子授意让人弄断的。”
南宫炎冷哼一声,他这个大哥存了什么心思他都明白,即使他离了这皇宫,他依然不放心自己。
木青脸上有些犹豫,思及片刻,还是将话说出了口:“王妃,好像误会了什么。”
“那女人估计认为弄断琴弦的是纪青灵吧。”
看刚才的情形,就知纪青灵与她势同水火,由此可见影玄暗中调查的结果也有几分可信。
“我们不用告诉王妃吗?”
“不必。”
木青十分奇怪:“为何?”
南宫炎薄唇轻启:“这出戏,我喜欢。”
迎风阁大厅,众人已经等候已久,不是等纪青雪弹奏出什么绝世名曲,而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在场众人里有许多身份显赫的世家千金,她们多与纪青灵交好,所以这纪青灵的事儿,她们多少也知道一些。
不过是一个空有相府嫡女的名头,实则蠢钝至极,被人欺负了也不知还手的蠢丫头罢了,所以她们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她纪青雪若能得了这百花宴的头筹,那才是见了鬼。
纪青雪缓缓步入大厅,皇上见她姗姗来迟,便问:“青雪,怎么去了如此之久?”
“莫不是弟妹第一次在这样的宴会上表演,所以有些怯场了?”
说话的是太子南宫澜,他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纪青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
尤其是在听到他与纪青灵说的那番话以后,南宫澜这个人在她眼里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回皇上,青雪路上有事儿耽搁了。”
纪青雪的无视让南宫澜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里怒气大盛,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
纪青雪让人在大厅中放好了琴,然后她就将自己从御膳房要来的琉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琴上,不停地调整着被子的位置和角度。
众人见她这样,纷纷交头接耳,皆不知这纪青雪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按捺不住,替众人问了纪青雪:“青雪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纪青雪神秘一笑:“皇上,可否先容青雪卖个关子,稍后您便知道了。”
皇后接过了话茬,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快开始吧,本宫倒有些期待你的表演了。”
纪青灵在心中冷笑:故弄玄虚,纪青雪,我看你稍后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