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一首歌叫做《都是月亮惹得祸》, 从某些方面来说, 这真的不是什么推脱之词, 因为人就是一种特别容易受到环境感染的生物, 特别是当对方做出一些事情让她的心头荡起剧烈涟漪的时候,那些平常时被牢牢记在脑海里的铁则, 往往就并不是那么管用了。此时此刻,对于烈明艳来说就是如此, 月色太美, 轻风太柔, 袖口中藏着的相思豆们又似乎是那样的沉重,所以不知不觉的她的脑袋还是变得黏糊起来,一些平日里绝不会说出的话,也自然而然地吐了出来:“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低低的, 若不是上官明喧离她太近, 一定听不到。
“为什么带我来?”见男人久久不答复, 烈明艳执着地又问了一句:“后宫那么多女人,皇上为什么只带我来这里, 为什么不带皇后来, 不待德妃来, 为什么偏偏只带我来?”
“你说为什么?”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到了某种即将被打破的关隘,上官明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 他定定地看着烈明艳, 连脸上惯常的微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为什么只带你来, 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烈明艳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是点了点头,半晌后,她看着上官明喧用着十分困惑地声音道:“有的时候能明白,有的时候又不明白,皇上的心,太难猜了,真真假假,臣妾猜不明白。”
“为什么要用猜呢?”上官明喧看着她,眼睛黑黑的,就像是此刻的夜色幽深却也明亮:“心这种东西,是用来感受的,而不是用来猜测的。”
“感受?”烈明艳有些孩子气的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没错,用心来感受。”上官明喧突然抓起列明艳的双手硬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用你的心来感受朕的心。”
手掌下鼓动的心脏依然是那样的不疾不徐,一丁点加速的意思都没有,像上官明喧这种人恐怕就算是刀刃架在脖子上,心跳都不会有什么加速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烈明艳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绑后,被他解救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被他抱在怀里,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腔中那颗几乎失速的心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烈明艳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什么。
也许对这个男人来说,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的。
“朕不带皇后来,不带德妃来,不带宫里的任何女人来,就带了你来,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的感受不到这是因为什么吗?”
烈明艳用尽自己所有的脑细胞,结果得出了一个连她自己其实都不怎么相信的答案。
“皇、皇上,喜,喜欢上我了?”她抬起眼睛,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羞涩喜悦的表情,反而充满了十足的不可置信,充满了一种不是你脑壳坏掉了就是我脑壳坏掉了的感觉。
上官明喧真是觉得万分心累,面对着这个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的女人,他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带着几分生气地语气道:“朕要是不喜欢你,就凭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早该去冷宫受罪了!”
烈明艳抿了抿嘴巴,愣愣的,傻乎乎地样子。
人生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进行告白,对方别说是惊喜,就连点其余的表情都没有,上官明喧即使贵为天子,此时心里居然也生出了几丝挫败之情。
“朕知道,你不相信朕。”上官明喧直视着烈明艳的双眼:“朕长于深宫,长于尔虞我诈,渐渐地,就连自己也不相信,这胸膛之内还会有一颗真心 ,可直到遇见了你,朕看见你的时候,为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十分高兴,虽然你总是说一些让朕生气的话,做一些让朕生气的事情,但是朕的心理还是牵挂你,还是惦记你,怕你受伤,怕你被人欺负,更怕你不理朕……嘘,安静点,听朕说完……”上官明喧阻止了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的烈明艳,他竖起一根手中轻轻地压在了她几乎被自己咬出血色来的唇瓣上:“朕知道,你和朕一样,都是心防甚重之人,就算此时不相信朕所说的话也没关系,但是,朕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朕的心意。”
故意装睡的人是最不容易被喊醒的,但若是那声音太过响亮,好比天上的惊雷,那么就算是再怎么装,恐怕也持久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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