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高高竖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温姑娘你冷静一些。”烈明艳皱着眉头飞快地说道:“休说我不是朝廷的奸细,就算我真的是,那么你现在杀我,除了泻火外再无它用,不如留着我,也算手里有了些可以与朝廷交换的筹码。”温茹只是个山姑,见识十分浅薄,听烈明艳如此一说后,心里果然大为意动,就见她狠狠地瞪了烈明艳一眼:“你,跟我走!”刚才对我的态度还算和缓,现在却又恢复到攻击的模式了,烈明艳心里叹息一声,只怨自己一丁点的拳脚都不会,若她此时与温茹来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被打的头破血流稀里哗啦地肯定也是她自己莫属。
烈明艳被带到了一处山洞之中,刚一步入此洞,烈明艳就看见了这里居然坐着许多的妇女,孩童,和老人。
“阿伯,这个人恐怕真的是朝廷的奸细,你要好好看住他!”温茹对着其中一位老者道。
烈明艳对这个老人有印象,这也是一个刚刚出现在那处民棚的人。
叫阿伯的老人很明显就是温家的宿老,是这里的主事之人,在听见温茹的话后,他脸上本就忧虑重重地表情显的更加晦暗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烈明艳看着那一双双望过来的充满仇恨的双眼,心里已然是明白,那温仁贵明显是把家族一分二了,他自己带着青壮自力山头族中的老弱妇孺却被藏进这深山之中,恐怕防的就是今日的状况吧!
“朝廷的走狗!”一道尖锐的女声骤然响起,在烈明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狠狠撞倒在地上,然后便是一顿剧烈的撕打:“你还我丈夫,还我孩子,怀给我,还给我!!!”
“快,还不拉住她!”宿老大斥一声。很快地,温茹还有临近的几个壮妇就跑过来抱住了那疯妇。
烈明艳躺在地上身既痛又狼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给她捆起来,好好看着!”那宿老叹息道。
烈明艳依在一排排麻袋边上,那里面应该是五谷之类的东西,附近专门有人看着她,且望过来的眼神都是充满痛恨的。
“阿伯,病人那边怎么办?”温茹问道。
“那边十分荒僻,若无人带路,外人很难寻道。若是有人带路,唉!那我们这些人就算是想跑也是来不及了的!”有人带路,就说明寨子那边肯定是被攻破了,他们这些老弱妇孺的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哎!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那宿老仰天长叹:“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给我们温氏一条活络走啊!”
时间就在众人的紧张焦虑与不安中缓缓走过,烈明艳重新被绑住了手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抬起头巡视四周,发现这里最起码有三百人左右,且洞壁上然着火把,这说明此洞是通气的,后面一定另有出口。
“老人家能过来坐坐吗?”烈明艳对着不远处的宿老说道。
那老头看了她一眼,踱步地走了过来。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老人家,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打听一下。”烈明艳说道:“是关于你们被下毒一事。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一些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敢问老人家,你们族人平日里是从何处吃水啊?”
“寨子里有几口族人打的水井,还有上山的清溪,我们族人吃水用水,一般都是从这两个地方来取。”
“老伯,请恕在下直言。”烈明艳双目直视着这老朽,语气十分真诚地说道:“你们的事情,温茹姑娘已经简单的告诉我了,可在下却觉得即使有那虎豹贪官想要谋取你族的万溪纸配方,但当不至于做下这群体下毒的事情,要知道你族也有七八千人,虽是棚民却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若一夕全部死亡,事情定然会闹大,再说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求财而不是你们的生命。”
“可那个钦差大人要放火烧死我们的事情总不是假的吧!!” 宿老双眼赤红,悲声道:“你知道知道,那场大火烧死我们多少人亲人啊。”
“他放火是天大的罪孽!!”烈明艳见他渐于激动,立刻急声劝道:“但事情的发生总有有一个先后,老伯你看看,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想—— 朝廷的钦差知道了贵族人“中毒”的事情但是他却并不认为是中毒,却以为是瘟疫在传染……”烈明艳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她是亲眼见过那些病人的,他们的情形与那些得了疫病之人是何等想象,相信就连他们本族的人心里肯定也是有所怀疑的吧,否则为什么不把生病的亲人接到身边照顾,反而要把他们远远地搁置在其他地方,这不就是怕自己也被传染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