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姑娘。”烈明艳吃过馒头后, 对着这少女开口道谢。
那少女在烈明艳用食之际就上下打量着她,半晌后方才说道:“你长得如此细皮嫩肉,想来是哪家大商户出来的公子吧!”
“实不相瞒,小生姓虞此次是随我家兄长自南边千里迢迢来进万溪纸的,可想到好不容易来到那黄林县时, 才发现此地竟发生了叛乱, 为不使这一次远行一无所获, 我与兄长不得不冒险进山。”
“万溪纸?”这少女一挑眉,似是惆怅又似是自嘲地说道:“这蟠龙山除了我家谁还能做出万溪纸来。”
烈明艳一听, 立即道:“这么说姑娘是温氏族人?”
那少女哼了一声:“不错,我名温茹,此寨之主,温仁贵乃是我的胞兄。”
烈明艳闻言此话, 心理不喜反忧,好嘛,她居然被掳到人家的大本营中来了。
“听姑娘言辞也是知礼之人,不知为何要绑我至此?”烈明艳问道。
“现在风声紧,我们也不过是小心防范罢了。”那少女见烈明艳说话温文有声,心理的戾气不知为何竟和缓了许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抓我们的探子。”
“在下真的不是什么探子。”烈明艳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了,你是不是探子, 自有我兄长辨明, 无需在此多言。”那少女哼了一声, 拍拍手, 站了起来。
“多谢姑娘的馒头。”烈明艳再次说道。
温茹嗯了一声, 转过身,作势离去,不想行至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就听其道:“我兄长非穷凶极恶之人,你若是无辜之身,他断不会轻易害你性名。”烈明艳却想着,你那兄长连朝命官都敢杀,恐怕还是能当得起穷凶极恶这四个字的。温茹很快便离开了,烈明艳幽幽叹了口气,心理只希望上官明喧能够早一点找到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地走过,待烈明艳腹中有有饥恶之感产生时,终于又有人登上门来。
她被人从地上拎鸡崽一样的拎了起来。
这一路行来,烈明艳发现此地应该是某种极深的山腹之中,打眼望去十分破败荒凉,并不像是印象中那种刀兵林立的的匪寨,她被人一路带到一处草棚之中,此时这里已有十余人等,他们有老有少,手边或是位边均带了铁器之类的东西,座于最中间的那个男子却是个秃头汉子,目如虎豹,双眸隐隐见透漏出一股匪意。
见烈明艳到来,屋内众人皆都停了话音,齐齐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阿贵,这就是你让人抓来的那个奸细?”其中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寻声问道。
那个秃头便道:“宿老说对了,他们那伙人,断是不简单,其中大部分均是武功上的好手,咱们撒出去的放哨之人都不敢离他们太近,仗着地形之力,这才没有被他们发现,至于此人,却是无意之中掳过来的,正好可供我们打探消息。”
原来是此人便是温仁贵,烈明艳心里对自己说要冷静下来。
“说吧!”温仁贵一双虎目闪着寒光般看着烈明艳:“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细作?”
“我不是细作。”烈明艳断然道:“我与兄长只是普通的商人,此次来蟠龙山只为万溪纸而来,可谁想到远近闻名的万溪温氏,竟然已经不造纸而改当山匪了!”
“胡说八道。”听见山匪这两个字,屋子里瞬间就炸开了庙,那个率先开口询问的老者更是一蹦三尺高对着烈明艳破口大骂都道:“若不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灭绝人性的东西步步相逼,我们温氏会走这一条路吗?”
“是啊!是啊!”旁边立刻有人义愤填膺地呼呵道:“若不是那些狗官一再相逼我们交出万溪纸的配方,若不是他们做了那等灭人一族的恶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会成为如今的反贼啊!”
“我们不是反贼,我们只是自保罢了!”
烈明艳巡视一圈,见这些人虽然各个表现的十分义愤填膺,但是言语间却似乎并不认同自己反贼的身份,不过细想起来这却也难怪,现在这年头可不是乱事之时那种动辄就能自立山头的年代,从康平朝至今,国家基本上都是往着繁荣昌盛在发展的,各地百姓对朝廷多有归属之感,他们又不是那些亡命之徒,但凡不到最后一步,肯定都不像是自己脑袋上被带着一个犯罪的帽子,毕竟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就算这蟠龙山再大,再深,但只要朝廷动起真格的来,这些人的亡灭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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