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道。
柳姨娘点了点头,口中道:“府里正是多事之秋,你告诉底下的人,要严格约束自己,别给我惹上什么麻烦。”
“咱们院子里的人向来规矩着呢,姨娘放心就是。”
柳氏慵懒地轻哼了声:“等下公子下差回来,你叫他立即来进我。”
“是,奴婢晓得嘞。”那丫鬟十分有眼色,见柳氏面有疲色,便主动上前为其揉额捏肩,柳氏双目微眯,神色渐缓,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柳氏没有等到下差回来的爱子反是接到了一个十分另她惊愕的消息。
“你说什么?”柳氏噌地半坐起身子,瞠目结舌道:“你说国公爷在书房幸了那个打秋风的破落户?”
底下的奴才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吐出的声音更是小到气若游丝:“是国公爷在去书房的路上撞见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看上眼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把那姑娘搂在了怀里,然后……然后就……”。好嘛,非但不是勾引,反而还是强迫,文官奏林振英欺男霸女,还真是没奏错。
柳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缤纷多彩起来。
那个破落户她自己也是见到过的,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清秀佳人,府里还有过传言,说她的一双眼睛与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当听到这个传言时,柳氏其实是十分不屑一顾的,她觉得那种小家子气总是缩手缩脚的女孩子怎配与自己相提并论。后来,那个破落户颇被杨美玉抬举,府里也有人看到她曾经与大少爷林朝翰单独在一起过,柳氏便以为杨美玉有意把这个破落户送给相公做妾,毕竟她现在身怀六甲总得找个人帮衬着不是,然而这千算万算的,她终是没有算到,这儿子还没上手的,老子却来了个半路截胡。柳氏坐在那里,脸色变幻无穷,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变得快速起来,一波波不好的预感正向她狂奔而来。
如此,虢国公府上少了一个打秋风的破落户,却多了一位极得宠的婉姨娘。
当娘的遇见了糟心事,当闺女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玉华宫中,德妃林雪桐又在哀泣垂泪中,她身边的宫女立在其侧,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刚底下的人来报说,皇帝今晚留宿在了皇后那。
“都说他政务繁忙,可都如此繁忙了,怎地还有时间跑到皇后那里去,可见不是真的忙,而是故意在躲着本宫呢!”林雪桐脸上的神情一片凄楚,且言语中隐隐地还带着一股怨怼。
“娘娘多心了,皇上对您的宠爱世人皆知啊!”
“那他为何要冷着本宫。难道他真的相信那些中伤本宫父亲的话?”林雪桐一边哭泣一边恨声道:“本宫的父亲,乃是先帝去世前立下的辅国重臣,一生中战功无数,皇上能够登基,本宫的父亲更是出了大力的,皇上为何不念旧情,不但不相信他这位忠心耿耿地老臣,反倒相信那些心思狠毒的言官?”林雪桐攥起一只秀拳狠狠砸了下身下的锦服华被:“皇上怎能如此是非不分,忘恩负义!”
那宫女脸色彻底发白,噗通声跪在地上,却是再不敢劝说了。
林雪桐一直哭一直哭,直哭泣到肚子开始抽痛,方才神色大变起来。
一刻钟之后,太医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两刻钟后,接到消息的皇帝与皇后也赶来过来。
上官明喧的脸色黑沉沉的,眉宇间一片阴郁。
“娘娘有些见红,脉象也不稳定。需要静心修养,万不可再受刺激。”那太医慎重地嘱咐道。
皇后杜嘉柔听了便有些吃惊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许太医,你不是给雪桐妹妹开过保胎药吗?”
那许太医本来就躬的身子似乎更加弯曲了起来:“回娘娘的话,从德妃娘娘的脉象上看,她并没有吃臣开的保胎药。”
“胡闹!”上官明喧的脸色越加黑沉了,他对着林雪桐的贴身大宫女奴责道:“娘娘为何不吃保胎药,你们这些伺候的下人,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内殿里伺候的宫人呼啦啦地瞬间跪下去了一大片,那个被点名指责的宫女,更是脸色煞白颤抖地说道:“娘,娘说是药三分毒况且娘娘这些日子日日垂泪,饭都难以下咽,就更不用说是喝药了,所、所以才……”
“都说为母则刚,雪桐妹妹怎地还如此任性,真是太不应该了。”杜嘉柔摇摇头,极不赞成地感叹了一声。
成功地让皇帝陛下脸上的色号度,又往下降了几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