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自家厨娘走了出去,竹子整了整衣服,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对了,你们SY是不是也有青训队来着?”
“干嘛?”
“咱们先说好了,今天面试这些崽子们是请你们帮忙,你不能打我家的主意。”
“……”傅译哦了一声,然后对后边招招手,“这边不需要咱们了,回家。”
“哎哎哎哎!”竹子一把拉住了他,“做什么!这么大人了,做什么耍小孩子脾气?我就问问怎么了。你知道咱们这小俱乐部不好混的是不是!”
“嗯。”傅译颔首,“跟我有什么关系?”
“妈个鸡!”竹子拍了一巴掌桌子,“劳资要不是现在一时间找人困难劳资能这么低三下四?!”
“低三下四?”男人食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贵队的语文素养果然都不高。”
竹子噎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资料跺了跺:“不是我嘘,我家那群崽子们现在确实是可怜的,咱们家现在走的是最弯曲的一条路,知道的吧?你看看,城市赛,区赛,全国赛,预选赛,哪一步不是要慢慢爬的?”
“准备煽情了?”
“……”竹子觉得面前的男人跟夏虫一样难整,好歹夏虫是对他笑眯眯的,这男人简直水米油盐不进,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们家需要好队员打训练赛。”
门口又有人进来,傅译微微坐正了些,终于开口:“好队员不一定都会送上门,送上门的也不都是想一心打游戏,你应该是明白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商场内,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这其中有粉丝,也有队员们,殷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狠命地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队长队长队长!队长我们冠军了!”
安明低头看她一眼,只一眼,身后便扑过来一道暗影,咖啡直接抱住了他:“队长我们赢了!!!!”
差点被勒出毛病,刚要抬手制止,又是两个人扑过来,一时间,台上台下都在喊着外星人,安明站在正中心,看着面前四张兴奋地脸,终于放弃了抵抗,伸长手将他们都揽了过来。
阿事:“让我们再一次恭喜外星人战队!取得了本届城市赛S分站赛的冠军!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次赛事主办方为他们颁奖!”
安明拍了拍崽子们的胳膊:“走,去中间鞠躬。”
五个人这才从后边鱼贯而入,来到中央平台上的时候,能听见下边有节奏地在喊外星人,虽然说声音并没有曾经的万人赛场里的大,可是,即便只是这零星一点,却是够了,安明少有地笑了,对着下边那一圈的粉丝挥了挥手,引得一片尖叫,而后才重新站好,看向为他们颁奖的领导。
应该这么说,在殷茵的眼中,现在不是颁奖不颁奖的问题,幸福冲昏了脑子,现在只剩下眼前的人海,还有就是手里捧着的巨大的奖金支票。
这种幸福的眩晕大概一直持续到了上车,殷茵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队长,咱们奖金多少来着?!”
“6000。”
“啧啧啧,6000哈!”某茵掰了掰手指头,仍旧觉得开心,怎么说都是自己挣的啊,美滋滋道,“我想买个小裙子~”
安明:“用什么钱买?”
“6000啊!我挣的啊!”
“那是给战队的奖励。”
“你说啥?”
夏虫适时开口:“分站赛奖金,第一名只有6000,是整个团队的6000。”
“卧槽!过分了啊!那我们一个人才多少?!”
“没多少。”
“……”
突然生气,拉不住,殷茵觉得肺都要炸了:“一个人才几毛钱?啊?!才一千不到?!”
“谁说要分给你了?”安明一手拉住了她划拉的手,扣在了座椅上,“这是给战队的,听不明白吗?”
“??????”
“而且你看,这还是税前。”面对某人难以置信的大眼睛,男人不为所动地继续,“扣扣税连咱们的物业费都交不起,明白?”
大概这就是——天堂地狱的落差感?殷茵整个都像是被冰水怼了一顿,一路蔫了下去,所以,刚刚她到底激动个鸡毛?啊???
看着那鼓得跟金鱼似的嘴巴,安明觉得颇有意思,奈何还在车上,也做不得什么,只继续扣着她的小手。而后者显然是陷在刚刚的打击里,被6000块拍成了傻子,一路无言。
所以当竹子回到基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四个在训练的崽子,还有两个一脸丧气地靠在沙发上玩消消乐的智障。
元亨和元贞隔着老远看着这两个低气压的人,很明显,并不想靠近,甚至有些嫌弃,否则怎么也不会宁愿靠在祝童的脚丫子上都不上沙发的。
心里不禁就咯噔一声,卧槽,刚刚吹完的牛披要不要这么快就破碎?默默靠近了餐桌前的夏虫:“怎么了?”
后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竹子紧张地坐了过去,觉得心里都苦出汁来:“输了?”
“??谁告诉你输了?”夏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傅译?”思来想去也就这家伙会吓唬自家这个胆小的经理了呀。
“所以没输?”竹子指了指沙发上的两个人,“那狗子跟咖啡那是什么生无可恋的表情?”
“唔,被现实打击的吧。”夏虫将他手里的表格拿过去,翻了翻,“面试怎么样?”
“什么现实?”竹子作势要过去,被男人一把拉了下来。
“让他们好好思考下人生,毕竟6000块钱一毛钱都拿不到这种天大的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想通的。”
哦,这样啊。竹子瞬间明白了过来,遂安心坐了下来,表示认同:“那对狗子来讲是不容易想通。”
“说一下面试结果。”
“嗯。”
殷茵边划拉着屏幕边问边上同样放摊的人:“你个富二代,你做什么这么难过?”
“我难过啥?我只是觉得富有大概真的限制了我对贫困的想象力。”咖啡蔫蔫地歪着,“不过我无所谓啊,我就是累了躺回,玛德,刚刚被童年一下子压到了肩膀上,现在都疼。”
“哦。”敢情为了奖金伤心的只有她一个?
“一定是骗人的,我怎么看今天童年他们的德性一点都不像是打过职业啊!感觉今天他们比我还开心,你说为啥啊?”
殷茵调整了下坐姿:“你问我我问鬼?自己问去!”
“不过我觉得我能想得通,”咖啡停了停,“数数看,他们怕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底下欢呼他们的名字了,嗯……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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