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请你整一杯!”
“哈哈!牛哥就是牛哥,尿都要比别人的味道重一些,好了,喝酒去!”听到大门一关,估计两人扬长而去了。
任君飞胳膊捅了捅王洁妮,“诶,等下你要好好敬李三牛一杯喽!”
任君飞,你去死吧!王洁妮大羞。
天麻麻亮,果然没有人,两人从墙上翻了出来直接到了好食上,刚好遇到李三牛他们在喝酒,王洁妮非常慷慨,表示说这桌老板请了,热情备致,殷勤劝酒,任君飞趁机把李三牛拉了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见到李三牛有些犹豫,刚想提钱的事,李三牛却虎起了脸,“飞哥,你要再提钱的事,就别找我了!”
回到了政府,刚好在开会,谢明辉也参加了,应该是讨论裱画厂承包的事情。会议上张跃华与常林争得面红耳赤。因为有心事,任君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李三牛答是答应了,也一定能够把箱子运出来,可是出了任何一点偏差,比如让人发现了,那么问题就大了,直到王洁妮发消息来冰箱子已经顺利转入江边家中,任君飞才稍稍放下心,找了个借口,他出去打通了李三牛的电话,李三牛拍胸脯说,他这事做得很秘密,何况他一个治保主任,从里面搬一个空箱,很正常的事,怀疑不到他头上。任君飞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到会议室里。
“任君飞,你昨晚跑到裱画厂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偷画去了,告诉你,现在谢老板不肯承包裱画厂了,你得负全责!”常林正被张跃华噎得没词,看到任君飞一脸轻松地走了进来,顿时怒不可遏喝道。
“是,我去裱画厂了,可是常镇长,按照分工,下巴村是我联系的,而裱画厂有三分之二的股份是村里的,我去检查检查应该不算违背什么规定了吧!工作加班加点,你当领导的不表扬我也就算了,还说我是去偷画来的,这我可是不接受了!”任君飞眼皮一翻,不温不火地说。
“强词夺理,那么我问你,厂子里的画哪儿去了!”常林又吼道。
“这我可要问你啦,前年,你就是联系裱画厂的镇领导,厂子垮就垮了,你不会连画去了哪儿都不知道吧!”
“任君飞,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嘿嘿,常镇长,别动火,伤肝气,我没有回避你的问题,压根也没有那个想法,如果不是你打断我,我正要讲下去呢,厂子清产的时候,在座的各位都在吧,有画么?没有啊!常镇长说我去偷画,敢情是他知道什么地方还有画,只是清产的时候大家没发现而已!”
讲到这里,任君飞不往下说了,他看了看常林,此时吹胡子瞪眼睛,凳子都让他踢到一边去了。
不就昨晚陪酒的那小子吗?这么能说啊!这个胡朝晖也是的,看人一点没有个准头,早知道这样不该听他的话,直接来找任君飞得了。谢明辉肥胖的身子往后靠了一靠,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失去了那些画自然可惜,但是也可以从合同中挺身而退,自己也没多大损失!他摆了摆手,“哈哈,大家都不要说了,这事都因我而起,我要是不承包这个裱画厂,就不是没有今天大家的不快了,算了,那个定金我也贡献了,今天我作东,表示我的歉意……”
“慢点,谢老板!”任君飞站了起来。
“君飞,你要搞什么?”裱画厂是块烫手山芋,要不是胡主任打电话,裱画厂的事情他考虑都不准备考虑,眼下,人家承包方主动撤退了,刚好给台阶啊,任君飞你瞎鼓捣什么?他想拉住任君飞,没拉住。
他那里知道任君飞的想法,哪怕裱画厂是块屎,他谢明辉也得给我啃下。
裱画厂这么一闹,肯定会引起上面的关注,眼下招商引资这么重要,一旦认真下来查找原因,必定会牵出自己,那自己就遭了。
倒不是关心要发生什么官场大地震,只怕是大地震来之前,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谢老板,中午这顿饭我看还是政府请了,吴书记,你说这应该吧,人家谢老板衣锦还乡,为家乡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这种精神就值得咱们敬佩啊,哦,谢老板,你先不要打岔,等我说完了你再说,承包合同双方都签字了,应该是即时生效了,难道你想毁约不成。”
“怎么说是我毁约呢,是你们说话不算话……”谢明辉开始闪烁其词了。
“难道政府还跟你承诺什么了,嗯,就算不写到合同上,我想政府也认了,谁跟你承诺什么了,是吴书记?张书记?还是徐副镇长……”
“都不是!没有,没有!承诺什么,那可能有这事呢!”
“哦,别怕嘛,你谢老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这点小阵势你还怕吗?我倒忘了一件事,合同是常镇长代和你签的,难不成他私底下给你承诺什么了?是不是这样啊,常副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