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立即宣军医。”说着,便带云止翩然飞跃下了城楼。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还不能死。
林思画站在原地看着,不甘心的拧起了柳眉。没想到她的命竟这么大,这样都还不死。
“来人,马上将她带下去,好生看守不得有误。”李余刚望着齐文静带人飞速离去的背影,一边连忙抬步跟上,一边吩咐城楼上的士兵将林思画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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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多日来兵临城下、一触即发的局面,最后竟以这样的结果拉下帷幕。
西决城将军府内,一盆接一盆的红色血水,不断的从房间内端出来,一行清一色的婢女忙碌着来来回回穿梭。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味,弥漫整一座院子。
大约一个时辰后,三名军医抹着额上的汗从房间内走出来,“齐先生、李将军,倾城公主并未伤及要害,无生命危险。不过,那一箭着实伤得太重,又失血过多,需好好调养。”
“嗯,知道了,下去吧。”齐文静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挥手让军医退下。
房间内,云止早在军医轻手轻脚离开的那一刻便已经痛醒了。睁开眼,静静的望着头顶古色古香的陌生纱幔。直到这一刻,也依然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了此。而关于眼下这一具身体主人云浅止的一切,倒是在醒来的这一段时间,无时无刻不清晰的盘旋在脑海之中,隐约竟似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真切。整整五年的时间,如奴隶一般的生活,她的苦涩、无助与绝望,还有城楼上那毫不犹豫、冷酷狠绝的夺命一箭……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不觉已紧握成拳。
这时,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近。云止侧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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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寒流席卷大地,风声萧萧。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换下厚重铠甲、一袭便装的李余刚止不住来回踱步,粗犷的面容带着沉色,“齐先生,如今封亦修虽撤离了城下,却驻守在了城外十里的西风坡上,依然将三面环山的西决城围得水泄不通。”情况,尽管比前几天好了那么一些,可却又并未好太多,“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城内粮食用尽……”
齐文静坐在书桌前听着不语,只慢慢品着茶,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同一时刻,李余刚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人,已带着一行黑衣人趁夜悄无声息潜入了西决城内。
安静的房间内,只桌上一盏小小的烛灯静静的亮着。淡淡的光芒,映着床榻上闭目之人面如白纸。眉宇眼梢,即便是睡梦中也紧紧的皱着,不难看出正在忍着非人的疼痛。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这样死一般的安静中,忽然从天而降,无声无息潜入房间、合上了房门。
随后,高大挺拔的身躯在烛光下拖延出的那一道长长影子,一寸一寸笼罩住床榻上闭目‘沉睡’之人。踩踏在地面上的步伐,沉稳的简直令人屏息与战粟。片刻,只见他在床边一步之遥处站定了脚步,夺命的一掌毫不犹豫落下,一如中午在城楼下射出的那一箭一样……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决不能传出去,也决不能让云浅止有任何机会回到东清国去。可据他得到的消息所知,城内有一条密道可直接通往城外某处。如此一来,便只有及时的杀了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届时,两方人马各执一词,而当事人云浅止又已死,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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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名叫——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