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你是什么原因选择了祖瑜,你都要负责到底。”谭惜压了压梗在喉咙的涩意,问他,“难道你又想像当初对我那样,再次用冷暴力逼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离开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陆离皱眉。
她说的话真的令他厌烦到了极点。
无论何时,他只想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当初他用冷暴力逼迫她离婚7;150838099433546,这种做法的确卑鄙可耻,可他那时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所以残忍起来,不留余地。
但现在到底不同,他心里的女人是她,让他情窦初开般喜悦开怀的人是他,让他冰冷着心行尸走肉般活了三年的人也是她,他早已丧失爱上别人的能力,她的名字,早就已经深烙在了他心上,即便刀子削掉那一片肉,里面也是明明白白地装着她。
“等等我不会让你接走。”谭惜冷了语气,“你要是真的想陪他过一次生日,七夕那天,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你可以带他去任何地方,唯独不能进陆家。”
等等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接受那样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
陆离还是答应了。
谈好之后,他们彼此匆匆挂断了电话。他们之间除了等等这个不断的联系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话题可谈。
一个心理负担过重,一个心里灼得太痛。
今天是周末,她没有课,也就给月嫂放了一天假。谭惜在客厅里静坐了一会儿后,起身上楼去给染染换尿布。
染染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却无法像等等那样被她饱含热情爱意地对待。
她的到来本就不受期待,甚至她一度想要扼杀。
只因她是陆离的孩子。在她身边守着一个那样痴情的男人,她已经决心踏进眼前的光明幸福时,意外到来的孩子。
像是印证着此生离不开陆离的魔咒,也再度戳破了她即将结痂愈合的旧伤疤,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对陆离,到底还是存有恨意。
……
等等生日的这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谭惜收到了配送来的蛋糕。
“肯定是粑粑订的。”等等踩着小拖鞋走出来,惺忪着眼睛去拿蛋糕盒子夹层里的贺卡。
他说的粑粑,是虞瑞。
“果然是粑粑。”等等一屁股坐下,费力地认着贺卡上的字。
谭惜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你爸爸没错。”
“我认识‘生日快’这三个字,可最后一个字怎么读啊?”等等困惑地抬起小脑袋问谭惜,“明明应该是‘生日快乐’,这最后一个字是什么情况啦?”
谭惜弯起唇,宠溺笑着:“这个字也是快乐的乐,可它是‘乐’的繁体,我们祖先用的版本,嗯……当然,现在也有很多人在用,等你长大之后就能认得了。”
“我就说嘛。”等等释怀,亲了一口贺卡末端虞瑞的名字,“谢谢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