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如今死了,总不能再这地方就吃了亏。”夏超鑫自言自语的说到。
这公墓里没有鬼,虽然大失所望,但是不能就此放弃。
夏超鑫飘啊飘,飘过烂尾楼,飘过火葬场,飘过荒地山林,飘过新坟古墓,但是就是他妈的找不到一只鬼,就算是一条狗,一头牛的鬼魂也行啊。
“操尼玛的阎罗王,你他妈的倒是来抓我啊。”夏超鑫急得破口大骂。
“阿嚏……我这是又被哪个小鬼给骂了。”
地府里,“富丽堂皇”的阎罗殿里,一个微胖,一脸福相,头带王冠,身穿黑色“龙袍”,还留着长长的络腮胡的老头打了一连串的喷嚏,没好气的说到。
“小黑老白,你两赶紧给我瞅瞅去,真是晦气,天天被数落,要是我被逼疯了,看你们这些小鬼往哪儿去。”阎罗王吩咐到。
“大王,您早些时候不是查过生死薄嘛,这个时辰应该没有人要下来,您这让我两去哪里看呢?”一个尖锐的声音回答到。
站在殿下的一个脸色极度苍白,头戴高帽,浑身也穿的像给老爸戴孝一样通白,连手也带着白色的手套,连同头发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回话的正是此“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样子如同一个师傅手里雕出来的塑像。
这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颜色,一个像石灰人,一个像黑炭人。再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手上的“武器”,一个拿着铁链锁套,一个拿着钩镰。这两个便是勾魂鬼差黑白无常了。
“嗯,好像是,可这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小鬼胆敢骂我吧。”
阎罗王想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的说到:“哎!现在自己下来的人是越来越多,拦都拦不住,现在就连我这阎罗殿也要被挤破了。”
黑白无常听到阎罗王如此惆怅,也想为大王分忧,但是也真是毫无办法。
阎罗王翻着生死薄,皱着眉头,指着一个名字叫做费潘的说到:“这个人阳寿已尽,你两快去把他捉回来吧。至于那些自己想来的,先让他们做几天的孤魂野鬼,我这地方实在是太挤了。”
黑白无常领了阎罗令,高兴的走了。
夏超鑫一个“人”飘在荒山之中,从头到尾的把自己所知道阎罗王和鬼差给骂了个遍,心里是畅快了不少,可是并没什么卵用,地府的众鬼哪有时间理他啊。
这时候,夏超鑫的内心突然涌入一阵哀伤之意,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病重不起的母亲。
一年前,凭着扫大街和捡破烂把他拉扯长大的母亲突然得了脑溢血,全身瘫痪,一睡不起,只能住在医院里靠药物维持生命。
凭自己那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哪里负担得起这昂贵的费用,到处借高利贷才勉强维持住了这一年。
这些且不说,先说夏超鑫突然想到了母亲,就“咻……”飘向了母亲住的那家医院。
成了鬼就这点好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人看着你更没人拦着你,但是呢你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夏超鑫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看看母亲最后一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自己离开了呢。母亲基本上已经植物人了,想必自己死了之后也没人会为难于她,从各种高利贷那里借来的钱还剩一部分。还有自己活着的时候把肾也卖了一个,应该能勉强维持住母亲几年的时间了。
夏超鑫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眼泪,反正就觉得心里酸酸的特别想哭。他不忍心再多看母亲,只好又飘走了,飘去寻找自己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