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程喜欢草莓,他有印象。
十五块钱的蛋糕,程程这个生日也过得寒酸。
回到病房,把蛋糕拿到程程面前,程程拿起叉子正要吃,突然又有些遗憾,“都没有蜡烛,不能许愿。”
萧钧默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愿望随时都能许,等你能走路了,爸爸带你去罗马,那个许愿池你想怎么许愿就怎么许愿。”
“罗马?意大利罗马么?”
“是。”
“那简直是太好了,我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
萧钧默看了三次时间,看第四次的时候,十点三十。
他得回去了。
虽然电话里说让随棠先休息,但毕竟两人十几天没见面了,他着实想她。
傅恩希试图拿程程和他妻子在他心里进行比较,其实她错了,在萧钧默的思维里,程程和随棠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天平上,完全没有可比性,分不了轻重的。
“程程你早点休息,爸爸得走了。”
萧钧默从床边站起来,程程先前还笑容灿烂的一张脸瞬间就黯淡下来,她不高兴了,“爸爸,留下来嘛,你出差去了程程好想你的,今晚留下陪我嘛。”
“爸爸还有事。”
“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事?爸爸你骗我。”
“程程……”
“我知道,你就是有女人了是不是?你要去见她,你不要我和妈妈了,你要去见那个女人是不是?”
萧钧默脸色渐渐沉下去,他沉着一张脸看傅恩希,又看傅母,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问她俩,这都是谁教的!
“你早点睡。”萧钧默对程程说完就转身离开,程程在身后叫他,“爸爸又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钧默停下脚步,只听程程带着哭腔说,“我就是太想爸爸了。”
那天晚上萧钧默陪着程程,陪她下跳棋,程程不睡,他也不催,直到凌晨一点钟了,程程终于开始揉眼睛。
程程睡着了,萧钧默才得以离开。
傅恩希送他到电梯门口,直到门合上了她才回病房。
傅母今晚也没走,她就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我跟你说啊恩希,这次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个男人抓牢了啊,女人这辈子,不靠男人靠什么?关键你得靠一个有钱的男人。”
傅恩希听得多了,也就烦了,“妈,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
“嫌妈烦了?”
傅母冷冷一笑,“恩希,别怪妈没提醒你,现在程程就是你手里最好一张牌,她是萧家的种,萧钧默很重视她,说到底程程才是你俩和好的关键。”
“我就怕程程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毕竟,他都结婚了。”傅恩希叹息,重重的揉眉心。
“结婚了又如何?结婚又离的多的是!”
傅母走到女儿面前,一番语重心长,“恩希啊,你今年三十二岁了,说老也不算老,但是你等不起了啊,趁现在还有几分姿色,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傅恩希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机会……我哪有什么机会……”
“说你笨你还真笨!软的不行来硬的,他不是经常来看程程吗?你往他喝的水里放点东西你知不知道!”
“……”
“懂不懂哪种药?不懂妈去给你找?”
“……”
傅恩希心里乱极了,双手将头发抹到了脑后,手一松,蓬松的发丝全都散落下来。
“妈,这么下作的事我可做不来,再说了,你不了解萧钧默那个人,我给他下药他会恨死我的,说不定惹到了他,以后我连程程都见不到了。”
“他敢!”
傅恩希淡淡的笑了两声,“他怎么不敢?你也说程程是萧家的人,只要是他萧家的,他就有本事把她带走。”
她狠狠的摇头,“你以为给他下药,把他弄到床上我就真的得到他了吗?妈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他萧钧默什么人呢,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算计他?”
傅母咬着指甲,拧紧了眉。
过了一阵,她又说,“那就只能靠程程了,等明天程程醒了我就告诉她,是狐狸精勾走了她爸!”
“……”
傅恩希叹气,“还真是你教程程的,妈,我求您了,别这样教我女儿好不好啊!”
“你这个死脑筋!”
傅母一根手指狠狠戳在她的脑门上,“老娘这是费心费力为了你的后半身,你跟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如何?”
傅恩希揉着被戳痛的地方,许久,她抬头问母亲,“程程,真的能让钧默回到我身边吗?”
……
夜凉如水,窗外星空深似海。
随棠侧身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眼睛望着窗外的夜空。
她今晚失眠了,三个小时前上的床,到现在还闭不上眼睛。
楼下有了车声,她想,是萧钧默回来了。
在他上楼之前,随棠闭上眼,男人推门进去,瞧见床上她安静的背影,以为她是睡熟了。
物屋里的灯亮了又灭,然后,随棠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萧钧默去洗澡了,她缓缓睁开眼。
刚才他回来在她面前蹲了好一阵子,在看她睡觉的样子,她睡觉习惯睡在边上,这倒方便他亲她。
就只亲了一下,他没打扰她睡觉。
很快他洗完出来了,钻进被窝,从身后将随棠搂紧,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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