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到这里来?”
林木笑道:“我不知道这花花世界藏着多少秘密,也不知道这城里的富贵荣华究竟在哪里,可我并不是傻子,走走停停的把戏,我还是能分辨几分的。”
“那你不担心走进一个让你万劫不复地地方,难道一路上你从没有害怕,如果这里有人埋伏,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女乞丐疑惑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我记得你的眼神,记得你的声音,你的眼睛尖锐孤独,我想你不会轻易有朋友,你的声音传递着你的恨,所有我想你只是找我帮忙,至于非得叫我累死累活地跟着你转来跑去,八成只是想试探一番,看我够不够资格,偷我钱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你得实话实说。”
林木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可从现在开始,你若是还有欺瞒,那恕我该不奉陪,对不是朋友的人,我林木大可不必搭理她。”
听到林木的话,女乞丐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眼前的林木看似穷迫潦倒,不起眼的样子,却如此心细入微,让她心中一震,略有防备。
林木看出女乞丐被自己的分析吓得不轻,也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不知道女乞丐到底经历了什么,心里隐隐地觉得女乞丐心中的仇恨并不是那么普通。
女乞丐冷冰冰地站在原地,林木心里觉得好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想让自己帮忙,却又信不过自己,或许女人天生就是矛盾体,也或许女人的心已经遍体鳞伤。
寒风吹拂着两人,打在林木身上,大衣微微翘起,扫过女乞丐,她头发凌乱,遮盖脸颊,二人依旧不动,彼此猜着对方的想法,却怎么也猜不透。
二人相互间,好像在比拼耐心,可这会,林木从一开始就赢了,他没有多少欲望,只觉得女乞丐是可怜人,应该帮助,赢得理所当然。
女乞丐输了,是因为她想的太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败给了社会,也败给了自己。
林木透过她面前散乱地头发,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孤独,透着心里的挣扎。
女乞丐的表情逐渐严肃冷漠,用手轻轻地撩拨自己的散发,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我似乎再挑不出比你更适合的人,我很被动,别无所择让我很痛苦,可是越痛苦,我越需要你的帮助。”
女乞丐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尖锐凶狠起来,她继续说道:“可你别多想,我现在的处境只能相信你,若是你欺骗我,我现在没有办法取你的性命,可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不得好死。”
林木听到女乞丐说话,心里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至于女乞丐口中的恐吓、吓唬,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挺理解女乞丐,心碎了,胆子也碎了,可人总得壮大胆子让心合起来。
若非不是经历苦难,也不能这般精心挑选,仔细策划,将自己引到这里来说话,一个人经受几分痛,便会有几分憎恨。
林木莞尔一笑:“你用不着这样威胁恐吓,我既然跟着你来到这里,就是想听听你说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如果力所能及,都是苦难儿,我没有理由不帮你。若是这个忙太过极端,恕我没胆接下,你大可找其他人帮忙。”
女乞丐说道:“我需要你做的事很简单,那是因为刚开始觉得你太弱,有这个资本帮我些小忙,现在看来你胆子并不小,倒是我有些小看你了。”
女乞丐朝着出口走去,与林木擦肩而过之时,脚步停了下来。
“别说自己没有胆量,我不信,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人说的话句句在理,第一次见你,我看着顺眼,因为你看似愚笨,现在我开始讨厌你了。”女乞丐说的很直白。
林木才不在乎天底下多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就是在自己村里,那些人对自己也只是有一半的爱一半的恨,要是在邻村,男女老少当林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可惜不敢真打。
林木倒是有些惊奇女乞丐口中的重赏到底是什么,看她同自己一般穷困潦倒的样子,若是真的拿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指定是偷来的宝贝。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重赏是什么?你挺自信,要不先让我瞧瞧?说不准我并不感兴趣,枉费了你一番好意。”
女乞丐对于林木这低等级的激将法感觉好笑,她没有搭理林木,反而继续朝着巷子外边走去,林木自觉地跟了上去,心想今天的收入已经是破天荒地高,而且夜幕降临,本就应该是自己收摊的时间,便不担心因为女乞丐浪费了自己赚钱的时间。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路过之前的羊杂碎店,林木向里望去,那两位美女早已经不见身影,还钱是没指望了,自己又骑上了三轮,哼着小调,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女乞丐听到林木五音不全地声音,更加心烦意乱,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选择对了人,如此轻浮的人,焉能堪当重任。
二人一个乞丐,一个收破烂的,走在街上倒是引来了无数瞩目。
不少人笑着称赞二人绝配,更有些人拿出手机想要为二人合影留念,只是快要按键的时候,手机屏幕里却没有了女乞丐的身影。
林木倒是没有含蓄,大大方方地摆出一个造型,可拍照的人却觉得少了女乞丐没有了继续拍照的价值,失望没有捕捉到这副精彩和谐的镜头,少了一次在微薄里大晒人间恩爱的机会,林木也有些责怪对方重女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