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他太过于骄纵她了,以至于她连一点轻重都不知晓,连他的人也敢出手。
这样的人,已不能留在身边。
念在他们兄妹一场,他不会对她出手,可也决不允许她再待在容家。
“不,不要。”容意面色煞白,瞬间挣扎了起来,她一下挣脱两个婢子,疯一般的朝容华冲了过来,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是是紧紧拽着他的衣袍,跪了下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苦苦哀求道:“兄长,阿意知错了,我不要嫁给什么宋靖,求求你,我不要嫁给什么宋靖,兄长,我求求你了……”
她这副摸样,连苏茵看着都快起了恻隐之心。
容华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摸样,他淡淡的看了容意一眼,缓缓说道:“我心意已决。”
“不,不要……”容意身子一软,整个人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容华视线一扫,扫过容意身旁的那两个婢子,冷冷说道:“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
“诺。”两个婢子回过神来,几步上前,将容意给拖了下去。
容华未开口,容意所带来的侍卫,自然不敢离开。
他们皆低低的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容华一眼。
待容意离开后,容华眯眼看着一众侍卫,淡淡出声:“你们可知错?”
他声音冷若冰霜,含着森森杀气。
一众侍卫顿时脊背一僵,拱手说道:“属下知错。”
容华冷冷一哼,淡淡笑起,他垂眸,深深的看着苏茵,嘴角一勾:“我的人,也是你们可以动的。”
这句话他明明说道云淡风轻。
却令得所有侍卫腿一软,重重的跪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面带惊恐,拱手说道:“属下知错,请少主责罚。”
“去戒律院领一百板子吧。”容华看着他们,眯眼说道。
所有侍卫顿时一惊,满目都是惊恐的神色,去戒律院领一百下板子,虽死不了,可今后却也活不好了,即便侥幸活着,只怕也会留下终身残疾。
“是。”所有侍卫缓缓起身,对着容华双手一叉:“属下告辞。”
长青冷冷看了那些侍卫一眼。
一切皆由容意所起,他们也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若说戒律院一百下板子,这责罚是有些重了,可少主意在杀鸡儆猴,给所有人一个警醒,要怪就怪他们倒霉。
长青抬头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容华,跟着一众侍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容华与苏茵。
容华双手环住苏茵的腰身,将头抵在她的肩头,紧紧的抱着她,声音低沉的说道:“阿茵,可会怪我?”
苏茵伸手推开容华一些,实在是他抱得她太紧了,令得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她故作一副恼怒的摸样,冷眼看着容华,点头说道:“自然。”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他还知道自己有错。
容华抱着苏茵,淡淡一笑:“我就知道阿茵是个小心眼的。”
说着,他哈哈一笑,也不等苏茵开口,便接着又道:“方才我在族中书房议事,不过刚刚与阿茵分别片刻,便觉得好似过了几个寒暑一般,想来这便是世人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放阿茵一人了。”
这缠绵悱恻的情话,容华从前说起总是磕磕绊绊,如今说起,当真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见任何事皆是熟能生巧。
苏茵挑眉看着他:“倒不知夫主究竟是过了几个寒暑?”
她笑眯眯的看着容华,竟是打趣起他来了。
容华一笑,垂眸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大约四五个寒暑。”
苏茵一听便笑了,她余音拖得长长的,故作沉吟的说道:“才四五个寒暑啊!”
“不对。”容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盈盈的说道:“我方才又想了想,足有十数个寒暑才对。”
苏茵抬起手来,落在容华脸上,捏了几下,眼波似水的说道:“嗯,摸起来,这脸皮确实是越发厚实了,难怪这话说起来是越发流畅了。”
“咳咳咳……”就在那时,响起一阵压抑的低咳声,令得容华与苏茵瞬间抬起头来,朝门口看去。
“容华,听说你这小子大摇大摆的带了一个少年回来,还当众告诉旁人,他是你的卿卿,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还未进来,便听到你们在这里讲情话,听得四叔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叫我这孤家寡人尴尬的很,连这数十年不曾红过的脸都红了呢!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绝色少年,才能令得你抛弃天下所有女子。”容允人还未到,喋喋不休的声音便先他一步传入容华与苏茵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