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种说法听起来貌似合理,但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你解释,你说有一个隐形股东,咱们姑且称之为神秘人吧,那个人一直在与人单线联系,指挥你做一些事情,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玄乎吗?”严旭尧面无表情地质问道:“对于一个公司而言,股权更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投资这件原本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他妈的居然搞出什么单线联系这样狗血的事情,你们这到底是商战还是谍战?”
吴宇瀚说道:“严旭尧,我知道你不喜欢兜圈子,但我还纠正你刚才说的一点,商场有的时候比战场还要可怕,为了保全自己,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也是必须的……从我在西山售楼处工作的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我不觉得采用单线联系这个事情很狗血,反而是很慎重的事情……我刚才说了,现在神晖集团内斗很厉害,谭永明失踪后已经没有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人了,所以,实际控股人往往会成众矢之的……你只要关注过神晖集团就应该知道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首先是实际控股人谭永明失踪,紧接着是张建国被逼出售所有股权,再就是田学东获得实际支配权不足一月也失踪了……总之,这件事非常诡异,我理解的那个给我发信的人之所以采取单线联系,实际上就是暂时自保而已。”
严旭尧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着抽了一口,目光投向了窗外远处的景色,说道:“那以你的直觉,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张建国的现任老婆袁雅还是他的原配何晴,或者是他女儿张雪?你说下你的想法。”
吴宇瀚望着严旭尧手中的香烟,喉咙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一支烟抽……我不抽烟浑身乏力,连说话也觉得费劲……”
严旭尧瞟了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一眼,心说尼玛都这副德性了还想抽烟,这才叫真正的烟瘾啊!
他递给了对方一支香烟,然后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快点说,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吴宇瀚抽了几口,刚才那种萎靡的神情顿时精神了起来,说道:“严旭尧,你真的不值得这样……”
“不值得怎么,你有话就直说!”严旭尧见对方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就问道!
“我觉得沈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做老婆,她好像天生就喜欢周旋于男人们之间,享受着他们的追求,就像咱们这些烟民喜欢尼古丁的味道一样。那些男人都是狼,而女人毕竟是女人,她和那些男人玩暧昧,迟早会出轨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这个道理……沈筠她是一个交际花,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嫁人,哪个男人娶了她就会有大难了,当年的徐志摩非娶陆小曼,结果为了她四处奔波挣钱,最后年纪轻轻死在了路上……”吴宇瀚说道,这个男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坐在地上侃侃而谈起来。
严旭尧的脸色阴沉起来,怒道:“你他妈的真啰嗦,老子不是听你评论沈筠的,我想知道那个给你发信息的人是谁!”
“我说这些就是想从旁观者的角度给你一些忠告而已……沈筠交往的那些男人,个个都非等闲之辈,严旭尧,你真的惹不起的,现在这些人的力量处于式微的阶段,你在跟他们斗争中可能占到一些便宜,但最后等他们反扑时,你会害了自己的……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沈筠这样拼,她不值得……”吴宇瀚解释道,“我这个人跟你没有利害关系,虽然你把我打了,但我其实挺同情你……既然你问我对那个发信人的看法,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袁雅……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直觉,不一定准确,因为袁雅这个女人很有野心,她之所以嫁给张建国,动机一开始就不单纯。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张建国这个人生理上有问题,一直不举,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袁雅嫁给他目的可想而知是为了什么……相比之下,我觉得嫂子,哦,我说的是何晴,应该没这方面的野心,至于张雪,我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不太了解,所以不好评论。”
“袁雅,袁雅……”严旭尧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如果袁雅就是给吴宇瀚发信息的人,那么她就是“斩爱”无疑了,但“斩爱”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难道她和沈筠之间有某种不正常的关系?!
严旭尧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感觉这种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因为他跟沈筠认识以来,一直觉得她的性取向很正常,怎么会有那方面的爱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严旭尧望了地上的吴宇瀚一眼,过去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吴总,今天是个误会……我下手有些重了,但沈筠这事我必须查个清楚,所以你也别怪我。另外,我也劝你不要报案,在你担任西山售楼处负责人的期间,曹静,谭永明这些人相继被杀了,这几天又有几个主要控股人死于非命,我想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什么,你说谭永明他们也……”吴宇瀚不禁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你不会一点也没有耳闻吧,难道消息真的这么闭塞?”严旭尧冷冷地说道,“这些事情我都是从刑警那里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