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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办事,回来再折磨你!”
景玥的字体很漂亮,听说从小他父母有安排他学习中国的簪花小楷,所以即便写英文都很漂亮。
她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条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坐下乖乖的把药吃了。
没过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白谨城的来电。
犹豫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接听后,两人都沉默着。
白谨城先开了口,说:“你在哪里,在景玥那里吗?”
“嗯。”李初冬点了点头:“你找我什么事?”
“你现在……要和我分的那么清楚吗?”白谨城滚动喉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李初冬微微垂下头,喃喃自语:“是啊……以前的我,很天真的。”
“我们能不能当面谈谈?”
“谈什么?”李初冬笑着,笑意里有几分苦意:“白少爷,你身边的女人很多,说实话,我李初冬连她们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这句话,是你曾经和我说的。”
是的,白谨城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时李初冬爬上他的床,那么的卑微,只为他回眸一笑。
他当时并没有觉得李初冬和其他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说了这句话。
没想到,时过境迁,这句话从李初冬的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的令人难受。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白少爷,我不想当个傻子,成为你们豪门斗争的牺牲品,其实我真的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有更高、更远的理想,而这些,是我努力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白谨城不由得皱起眉头:“李初冬……”
“忘了说,我不该有梦想的。”
说完,李初冬挂断了电话,看着远方默默的发呆。
其实,她曾经的梦想,是想和白谨城在一起的。
哪怕,只是做他的地下清人,可是后来,现实让她明白,自己的梦想,有多愚蠢。
她搅拌着碗里的饭,苦笑了一声。
吃完后,景玥回来了,看见李初冬的身影时,他大气凛凛的走到她身边,冷冷的说:“呐,你今天,给我跪着,因为韵可下葬了,你得陪着她!知道吗?”
景玥的表情很严肃,不苟言笑。
说实话,景玥平时要是这样,他的下属会吓得浑身发抖。
可李初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怕,只是点了点头:“跪哪里?”
“喏,跪在前面,我把她遗照带回来了!跪一天一晚!知道吗?”
“哦。”李初冬应了一声。
那样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模样,看的景玥心里有点不爽。
他的食指磕打在桌面,盯着李初冬,问:“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就问你,那天你跪在灵堂一个晚上,都不怕吗?”
这个问题,景玥已经想了很久了。
别说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她已经死了,躺在那里,还要跪在她旁边一个晚上。
一个人!
他实在想不到李初冬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可没想到,李初冬很平静的说:“不怕啊,我还和她说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