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雯替明姝盖好被子,又让其中两个家奴把屏风抬过去,刚好挡住明姝的床榻,他们隔着屏风与明姝说话。
采雯心底嘀咕,也不知大公子怎么想的,小姐还病着,就不能缓两天。
明姝透过屏风隐约看见四个人影站成一排,猜想这几个人就是替王二喜和翠儿挖坟,又将他们掩埋的家奴。
那么很有可能盗走王二喜尸骨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人?
听见明辉的问话,她微微思虑答道:“当时皇上说派他身旁的近卫统领萧琰来查案,刑部协助,燕王监察,不知道会不会变…”
明绪由于伤在臀部,一直站在屋内,并未入座,明辉尚不知道他受伤的事。见他一直站立,指了身旁的位子道:“三弟先坐,我已经派人去找四弟,等他过来,我们就开始审问。”
明绪瞧着明辉穿着酱红色为锦缎宽袍,一脸镇定,他摆摆手道:“我还是站着好,我昨日入宫受了皇上刑罚,坐着伤口反而疼得厉害。”
明辉一脸难以置信,起身急问道:“出了何事?皇上为何责罚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日未按时入宫值守,皇上重罚我五十棍。”
他虽嘴上如此说,心底想得是难道太子会不告诉你军粮被劫,皇上震怒亲自率兵出宫剿杀劫匪一事?
太子的耳目向来最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你在他身旁多年,会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哥俩各自效忠太子和燕王,其实是面和心不和,又怎么可能轻易在彼此面前透露什么紧要的事。
但是,他也不会当面撒谎诓骗明辉,因为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明辉并未提及军粮被劫一事,也未提起皇上出宫,也不再多问,只道:“在宫里当差比不得在军营,你护卫的是皇上的安危,大意不得,以后还得警醒些,稍有不慎,只怕父亲也保不了你。”
明绪心底冷笑,何必虚情假意,你心底怎会真心为我考虑。
虽然他尚未查出昨夜前夜拦截他的匪贼是什么人指使,但他总觉得他们训练有素,不似一般强盗土匪,倒像军里的人。
而且凭他直觉,那二十多人极有可能是受明辉指使,换句话说,是受太子调遣,要不是他拼死抵抗,只怕不能活着回来。
期初他猜测那些人是受明姝授意,但现在细细回想那几人使用的长枪,倒像是宫里的东西,只怕是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换兵器。
也不排除是别人故意伪装,但他还是偏向于太子这边的可能性更大。
思及自己差点死在自己大哥的手下,心底一片冰凉,他们虽各自为主,但也是亲兄弟,一块长大,大哥如此不顾念亲情,让他很是伤感。
听着明辉这几句话,面上虽未表露不满,但也是面无表情道:“以后我会注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不必大哥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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