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煤气中毒,意外致死,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其实是杜家人跟着可怜的杜三一道陪葬去了。
杜家父母虽然不清楚杜三为李老四办了什么事儿,可儿子是因为李泉而死是事实,杜三还有个四岁大的儿子,谁知道这孩子长大后知道蛛丝马迹,会不会心生怨恨而报复。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杜三死了,他家里人又是知道是谁下的手,以后留着这一家祸患,还不知道要怎么发展,所以,李泉才会一不做二不休。
年轻时候的李泉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可这两年大约是因为年纪的缘故,人老了之后好猜疑,私心重,已经不知道处置多少从当年跟随到现在的心腹了。
正因如此,霍枭才会说得动阿成这伙人,否则要是搁在前几年,恐怕没得商量。
此刻,阿成正低着头接受李四爷的亲自审问,尽管他昨天和兄弟们的说辞一致,可今天,李泉依旧挨个分开重审。
“你确定看见霍枭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阴暗的室内,阿成顶着背叛的压力,再次听到这句昨天就已经回答过的提问,嘴里笃定的开口,没有一丝慌张和波澜。
“当然,四爷,别人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么?”阿成抬起头,目光里有郁闷和坚定。
李老四这么一看,便知道这位忠诚的属下为什么郁闷。
确实,他不应该把任务交给他之后再怀疑对方,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他早已不是年轻时那个赌得起的李四了,不得不做出这样让人寒心的盘问来。
“......阿成啊,四爷不是信不过你们。”
李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开了口。
“你也知道,最近姓胡的那边势头挺大,你们都是我的人,祸福一起享,这关乎霍家变天的大事,我不得不再三确认,否则,到时候霍枭一旦逃出生天,第一个就会拿你们开刀啊。”
阿成在李泉的一片苦口婆心下连连点头,一副理解感激的样子。
“那是,四爷考虑得周到,都是为咱们兄弟们着想,他们不会不识好歹有芥蒂的,这个您大可以放心,都是我带出来的人,办事利索。”
说到这里,阿成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就是当时情况来不及,要不然我们可以更大胆点儿,仔细检查一下霍家那两口子到底伤得如何,只不过他们那姓詹的手下效率太快,我们不赶紧收拾痕迹离开,可不就让那个人精发现了么?”
李泉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这个他倒是不会怪阿成办事不力,因为霍家人的速度是极其迅猛的,比如曾经他如日中天那会儿,绑走霍太太没多久,那些家伙就摸着尾巴找上门了,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估计能被逮个正着。
阿成见状,忙掂量着对方的神色继续探道:“四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李泉眉心一蹙,随即舒展出一个笑容。
这种变幻不定的模样最为让阿成心惊肉跳,他记得,当初杜三和阿帆被带走后不久,李泉就是这样阴沉沉笑的。
果不其然,李泉忽的把话锋一转,没有回答手下关切的提问。
“阿成,我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到了该退休放手的时候了,不过你看,最近四爷手下好几家产业人手紧凑,实在是......”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阿成在这叹息声中心被高高悬了起来。
果不其然,霍枭说的没有错,他真的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
“你看,不是四爷我不想放你离开,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左膀右臂,现在是我再一次需要大家伙儿的时候,如今几个得力的干部也尽做浑事,不如以前伶俐了,也就你还能为我分忧解难。”
阿成听着,心里半是讽刺半是无奈。
李泉如今窘迫的局面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还想要谁可怜他?!
如果不是他为人狭隘,疑神疑鬼,逼得几个老将走投无路只得反水,搞的别人要么投奔旁家,要么被猜忌死,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叛他而去,更不要说缺人手了!
咎由自取的家伙,他阿成就是再忠肝义胆,也不能白白跟着一个不清醒的家伙送死不是?
“四爷,我懂您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想多替你扫干净尾巴?只不过......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我只能留几个小弟在您身边伺候,可我自己的身手真的不怎么样了。”
阿成一边说,一边对李泉的神情察言观色。
“再说,您也不能在兄弟们面前失信,当初说好了事成就避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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