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想,若是能将三弟勾结永乐教追杀二弟的事呈到父皇面前,那么他便又是立了一件大功,从此可以将三弟拉到尘土里,再也无法翻身。也就此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不行,此事我一定要呈报给父皇知道,永乐教可不是善哉。”南宫文善坚持。
杜皇后在未央殿内走动着,脚步沉而缓,可以看得出,她在想事。
“那得找准机会,如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和贵公公说便是。”最终,杜皇后还是决定助他,血亲在眼前,她抛开身份与南宫文善相谈,就是希望南宫文善能先稳住,让她想得周全再施计。而且她也想要苗嫔再无翻身的机会!
南宫文善离开后,立马去找他的谋臣相商,计早已定好,如今又得杜皇后允许,那就只等时机到来!
小年的到来,牧九歌也迎来了魔鬼式的训练,她早已在京城外寻得一僻静之所,又在外围布了阵法,大雪天的不分昼夜,看的旭心疼不已。
颜和也到了京城,以暗桩的身份与他们一起训练。
小年夜,牧九歌给他们放了一晚上的假,让他们自由活动,而她则是带着旭回到郡王府。
刚一回去便见到安云生在府门口迎接,边替了把伞给她道,“快进来,外面雪大。”
安云生抬着亮亮的眸子迎着牧九歌进门,目光落在一旁隐在暗处旭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语,脸上依旧满是笑意的带牧九歌去膳厅用晚膳。
“云生,我舅舅可有回来?”牧九歌一边走一边问,这几日她都没有见到安定郡王,按理来说,不可能又去滁州了啊。 一听提起安定郡王,安云生就一阵暗恼,“今个一早父亲已奉命前去滁州协助李家父子处理赈灾之事了,听说那边有暴民,李家父子得安民,还要整理各户人家的信息,腾不出时间去管理发粮及灾银之事,所以皇上只得令父皇再去。”
还有这事?牧九歌只觉得这中间必有蹊跷,但一想最近发生的事,但安慰道,“暴民之事,不用担心,你父皇去了那,想必能解决皇上心头之忧。”
安云生点头,“只是可惜父亲不能回家一起过年了。”
牧九歌也是轻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暗骂这南华皇小心眼,居然在这个时候都将朝中大臣分散开来,还不让人家好好的过个年,这还能好好的愉快玩耍吗?看来,这南华皇的气数也不多了!
快到膳厅,郡王妃已在厅门处等候,见到牧九歌立马迎了过来,边接过她手中的伞,边担心的道,“九歌,快进来。”
安云生见到郡王妃这般在意牧九歌,心里甜甜的,立在一旁却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郡王妃手腕搀扶在牧九歌手腕上,路过安云生身边时,见他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立马笑着道,“你也别傻愣着,快进来啊。”
“哦哦哦。”安云生满是尴尬,羞红了脸,却没再呆愣在那,跟着郡王妃的脚步,进厅。
“今天小年,就我们三一起吃顿便饭。”落席后,郡王妃笑眯眯的说着,示意牧九歌不要拘谨。
牧九歌本就想与郡王府拉开距离,可哪知她越是想拉远,这皇上却越不想。
饭后,三人又在客厅烤着火,聊着家常,不知不觉,牧九歌便突的想到南华皇的用意来。当下心里咯噔一跳,沉默不语。
“怎么了?是不舒服了吗?”郡王妃见她神色有异,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紧张的问,安云生也是一脸担忧,生怕牧九歌身体不适。
牧九歌摇头,心里却是复杂不已,她知道郡王府的人都想保护她,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郡王妃见她摇头,再又见她神色凝重,稍稍一想,便知她在想什么,心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九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放在心里。”
“可是舅母,往年你们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起去皇宫与皇上过年的,可今年,却因为我的事,舅舅不得不远离京城,还将云生表哥扣留在京城为质子,断了云生表哥的生路,我……我牧九歌……”
安定郡王妃出声打断,朝她摇头,轻笑道,“九歌,你不用心里有愧,你说的我们都有思量,只要你安全,不回家团聚又如何,而云生往后的人生路也很长,不急在这一时!皇恩浩荡,将郡王爷调派远方驻守,是对我们安定郡王府的恩泽啊!”
牧九歌蓦然一愣,望向安云生,见得他神色淡淡,无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心里又是一阵恼,这南华皇,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想要这君臣之间生隙,闹成国不成国才舒心?
“九歌表妹,我还小,以后的路还可以慢慢选,只要是对的,总会有出路的。”安云生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为他担心,却也是一语双关,让牧九歌瞬间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