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会那么做的。
同时想到这点的还有孝王,顿觉不好,他能想到,事后父皇也一定能想到,此刻如若他再将怀中那几封书信拿出来,怕是反要招父皇猜疑了,好好的一盘棋居然被他下完了……他不甘心啊!!!
果然,南华皇听着苗贵妃的哭诉,又见到南宫文容眼里的惊讶,便明白此案与南宫文容估计没多大关系,而且十多年前,南宫文容还没什么机会出宫,更不会主动去结交那些在朝大臣,如若他没记错,最先与大臣们结交走近是最近这几年!
苗贵妃的伤心低泣,让南宫文容只能紧紧抱着,似是安慰的轻唤,“母妃,您别害怕,这事儿臣不怪您,儿臣愿替母亲承担一切过错。”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立马让南华皇心软了,南宫文容是他看着长大的,做什么他都看在眼里,现在又说出替母承担罪过的话来,可见心还是善,孝的!
“三弟说什么呢!如果后宫中的所有人都像贵妃那样行事,那朝堂还不乱了,这国法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南宫文孝显然是被苗贵妃刚刚那句话刺激到了,现在又听得南宫文容的承罪,顿时让他无法冷静下来,立马向南华皇谏言。
“父皇,后宫涉政,滋事体大,应召开三司会审!以正朝纲!决不能姑息!”
南宫文善虽被激怒,但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扳倒苗贵妃,只有这样,南宫文容才没了后宫的依靠,朝中官员便也就无了中心主一样,会怎么选择,就不用他去提了。
南华皇原本心就偏向南宫文容,杜家是怎么离开京城的,他最清楚,他可不想再有第二个杜家出现,而且——现在杜皇后在查前皇后的死因,不管查到与否,现在皇后都不能小觑,能怀疑前皇后死因,必是事出有因,不然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去查!
只要是与杜家有关的人,他都不能让他太过靠近这权力的边缘!
“够了!你想做什么?此等小事,朕难道还不能作主!”南华皇一挥手,宽大的衣袖毫不留情的打在谏言的南宫文善脸上。
“父皇?”南宫文善还想说点什么,可南华皇一点都不想再拖延,立马道,“贵妃苗妃儿说错话,废贵妃之位,降为嫔,即刻起搬离永和宫,禁足寒雨苑!睿王有失察之过,禁足睿王府,没朕旨不准进宫!”
南华皇这般匆忙下令,让还想说点什么的南宫文善顿时哑了口,父皇他这是准备就此结案了吗?
与他同般惊愕的还有月孤辰,皇上他这是准备护着苗家了吗?苗族虽不为皇上所管,但也是住于南华国土地上,没得传召,后宫家族族人是不能随意进京的,而且还是来行那样有损圣颜之事!
“善儿,至于你在城门外抓到的行刺你的人,就凭你处置吧!”南华皇说完这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眸里更是浮起一道戾色,这事总得让人来背,所以赵财,只能死了!
“传朕旨意,西郊白骨案主犯医馆馆主与当时京兆府尹赵财勾结,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立撤尚书一职,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南华皇不等南宫文善再说什么,直接将此案完结。
说完盯着一直没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南宫文容,冷哼一声,“还不快滚回你府里去。”
“谢皇上开恩!”
“谢父皇开恩!”
南宫文容与苗贵妃立马谢恩,犯此等大罪,居然没被判处死刑,还真不是用命大就可以解说的!
告别退出时苗贵妃手一抖,从衣袖里滑出一张小纸条,落在虎皮大毯里,没人注意。
从今往后,宫里就少了苗贵妃这一贵妃,而是多了苗嫔人这罪人!
南宫文善也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他手中再有证据也不能递出去了,只能饮恨跪安离去。
殿内,众人离开后,顿时静的让人害怕。
良久,松公公才缓缓的开口,“皇上,要不,老奴扶您去歇着,您这也忙了大半天的了。”
南华皇静坐在龙椅里,一脸沉寂,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月孤辰,老神仙何时才能到?”突然,南华皇沉冷的开口,此案虽已定了,但他有件事却没想明白,那就是医馆为何要害死那么多妙龄女子!
医馆不管与东药王府有没有关系,至少现在他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医馆杀人是有目的的,可能与用药有关,而他现在在用东药王府的人制的药,此事如若不查清,他怕是怎么也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