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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苗贵妃却没有叫她起来,而是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底都怒了要发飙了才慢悠悠的道,“是个不错的姑娘。”
牧九歌微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贵妃见她眼底里的疑惑,挑了下眉一脸媚色的笑道,“别看我,我不会留你在这的,是牧侍女来传你去皇上跟前说话。”
皇上找我?可是为何?牧九歌不明。
可容不得她再问,苗贵妃身微动,从她身后便露出一个身影,那人垂着头,缓缓的走到牧九歌面前,轻声道,“好久不见,妹妹。”
不用看,光听这声音牧九歌就知道眼前这个没有抬头的人是牧向晚,可是牧向晚她何时变成这模样了?
这让她心惊不已!
都说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想到一向骄傲如孔雀的牧向晚都变得这般小心又无尊严。
见牧九歌发愣,牧向晚微抬着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很好的遮掩去。“皇上有请,姐姐这边走。”
说完不容牧九歌反应,朝着苗贵妃又是福了个身,这才抬脚先离开。
皇上有请,牧九歌能拒绝吗?
当然是想拒绝啊!可是能吗?
一路上,牧向晚走的不紧不慢,牧九歌也跟的从容,虽心底有惑,但她知道皇宫内她可不是独自一人,而且南宫翔昨晚和她说了,今天杜皇后会在宫内有所行动,莫非此举是杜皇后借苗贵妃之手安排的?
忽然,前头带路的牧向晚冷不防的开口,“妹妹,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牧向晚的话让牧九歌的心突的不安起来。只是她不知这股不安来自何处。
她冷冷的打量着四周宫殿,放慢步子,假意欣赏周边的景色,不回牧向晚的话。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保命法之一。
从刚刚牧向晚与苗贵妃的态度来看,牧向晚对南宫文容还并未死心,在宫内一定还听从苗贵妃的差遣。
见牧九歌不问她为何,牧向晚一阵生怒,却只在瞬间,又立马平静下来,这贱人性命已不保了,何必动怒呢!
在牧九歌去见南华皇时,南宫翔已令人去告知杜皇后了,起霜的意思是去找八公主,让公主去找牧九歌玩,这样就能借机保护牧九歌,可一想到是被南华皇宣见,南宫翔是想都不想便去找杜皇后。
不是他不能去皇宫要人,而是现在不行,皇上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介臣民,除了身份,他也只是南华皇手下的民子,若是硬来,怕是对牧九歌不利。
不是不能护她,而是现在还不宜让她到明面上来,让众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弱点,到时只会对她不利,而不是他护不住她。
杜皇后收到消息时,南华皇已然召见了牧九歌。
牧九歌没有见到南华皇的面,却被安排在一宫殿中,与皇上的宫殿不太远。
“妹妹就在此先好生呆着吧!”牧向晚早料到会是这样,阴森森的冷笑着令人将此处看好。
心里转思百千的牧九歌没料到南华皇会不见她,这让她心里更是无底起来。
见牧向晚要离开,牧九歌再也忍不住,转身伸手拦下牧向晚,冷静的问,“牧向晚,这什么意思?”
牧向晚勾唇轻笑,“皇上的意思我等小侍女又怎会知道。”
说完,她手一抬,身后立马涌进一批禁卫军,长枪直指牧九歌,将她困在中间。
见状,牧向晚又是温柔一笑,轻声道,“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看妹妹神色有倦,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轻轻的退出此宫。
牧九歌紧紧的盯着牧向晚离去的身影,拧紧了眉,她刚刚这样问是试探牧向晚的,没想到还真探出了点,这事还真与牧向晚有关,看来,她还真是不死心!
无法出去,那便只能安身于此。
而在太极殿,杜皇后与南华皇的试探已到了最后,杜皇后打量着太极殿,平常这里是召见大臣议事之处,可今个南华皇却在此见了她,她敛去心中的疑惑,却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探询,“听说牧府四小姐进宫了,皇上可有要去见见?”
南华皇抬眸,手里还端着杜皇后刚送的梅花粥,眼里一片凝思,良久才道,“那个丫头,倒是有趣的很,有机会朕是要见一见。”
见南华皇避开不谈牧九歌,杜皇后自然也不会追着,想了想,略带担忧的继而道,“臣妾听说苗妹妹病了,常日里闭着门不见客,臣妾寻思着可能是苗妹妹不太愿意把病气过了给他人,便没有去见,可今个听说她请了不少人过来赏梅,要是再把身子给折腾的难受了,那今年团圆宴怕就过的不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