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此刻就过的比较狼狈,上次的事虽没把重责推到他身上,也没有重罚他,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父皇的权衡之术。
父皇想让他还有三弟一起与翔王抗衡,就不能太过打压他俩,如若他们失了势,那还有谁可来与翔王相抗。
此刻又多出来一个四弟,怎么说,这种格局都不应该再多一个人进来,所以此刻,他必须得争!
而且得争赢!
就如当初在江南与南宫文容定的协议一般,争赢了,才有资格活下来继续,不然就如二弟那般,死了都不能入皇室宗墓!何其可悲!
“大哥,你此言何意?”南宫文杰一脸肃然反问,“难不成当年之事还得要我去找药王府的人来此与你对质?”
南宫文善却是轻浅一笑,看了眼南华皇,随后目光又落到他脸上,沉着的道,“四弟你莫不是记错了,刚刚药王府里的少庄主已明说了,那店铺被烧,完全是天道!与他们药王府的人无关。”
“大哥既然知道,又为何咄咄逼人抓着四弟与药王府不放?难不成你想诬陷我与药王府勾结吗?”南宫文杰也不是傻子,反应甚快,反逼南宫文善,更是给他扣上一个这么大的诬陷之罪。
“构陷皇子之罪名重大,儿臣不敢。只是话是四弟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南宫文善显得很是害怕的朝南华皇福了个身,但随后眼眸一沉,继而道,“听说四弟今个还遇到了牧府四小姐,这运气,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边说边往他脸上瞧,那还没消去的半边脸上还浮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子,甚是讽刺。
南宫文杰就怕此事会被南华皇误会,立马就要开口反驳,却没料到他身边的薛子朗却是抢先开了口。
“启禀皇上,此事与四王爷无关,是子朗请求四王爷去寻牧四小姐的,此事子朗本是要先与皇上说明的,但情况紧急,便行了仓促之事,坏了礼数,还请皇上勿责四王爷。”
薛子朗不卑不亢的将是他要见牧九歌的事说了出来,反而让南华皇对此事不太再意。
南华皇是不在意,可南宫文善却是在意,他瞟了眼南宫文杰脸上的印子,笑道,“既然此事是少庄主去求的,那怎么我家四弟会被那么一个弱女子打了?”
南宫文杰一听,脸色一沉,心中很是不悦,但他眼快的瞧到南华皇脸色更是阴沉,便立开口,“大哥,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王爷是替子朗挡的,为此子朗很是感谢四王爷,让王爷在众多百姓面前失了皇家颜面。”薛子朗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揽到他身上,眼里却是无半分愧疚之色,这让紧盯着他看的南宫文善很是不解,这人怎么处事都这么不惊?
南华皇本来也听说了南宫文杰与牧家兄妹相遇客栈,没过多久便被牧四小姐飞了耳光打出了客栈,原本他还不信,现见南宫文杰脸上的伤痕,是立马信了。
只是,他们谈了什么,为何会让牧四小姐动怒呢?
看着脸上露出疑色来的南华皇,薛子朗倒是无所谓的道,“其实也没谈什么,就是子朗与牧四小姐谈话间,四王爷多看了牧四小姐两眼,然后就突的被牧四小姐打了。四王爷处于江湖,随意惯了,多看牧四小姐两眼,估计是冒犯了四小姐吧!”
他这般轻松的口吻说出来,反倒是让南宫文杰不好意思起来,微低下头去,不看众人,眼底里却浮起一丝怒意,好你个薛子朗,你居然敢这样明说,是想害本王爷没颜面吗?
薛子朗却是气定神闲的立在那,暗道,南华皇不是想要知道他的儿子为何会被打吗?现在明说出来,应该不会再有怀疑了吧?
原本他是想借牧九歌与南宫文杰从前便相识为借口,此刻又打了南宫文杰,大庭广众之下伤了南宫文杰,有损皇家颜面,然后他再将早已备好的说词说出,便有可能让南华皇动怒,甚至将牧九歌许配给南宫文杰都有可能!
可如今,却突然冒出一个孝王,他如若有所隐瞒,或是表露出任何一丝南宫文杰要娶牧九歌的心思来,怕都会被看穿。
真是该死,这孝王又坏他好事!
南宫文善见此事就要被化了,便又上前一步,似是好意提醒,语重心肠的道,“原来是这样,人家还是闺阁女子,被一个男子贸然盯看,想必是会恼怒,何况是安家女子,四弟,你虽喜欢江湖玩耍,但也要记住,你是皇家人!天威不可损,知道了吗?”
旁听着的薛子朗却没多表示,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深意。
南华皇听着神色却是越发凝重起来,他不是个普通的皇帝,当年能从那么多皇子中挤下太子,再跃到太子之位,最后坐到眼前这个位子,可不是顺风顺水不知皇权之争的肮脏,反而是更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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