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椅都被他推的摔倒在地。
“他是在嘲讽朕啊!”南华皇紧盯着那丹药幽幽的叹了口气,“罢了,前些日子也是朕被那些东西给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既然着了道,幸好他今个这么破口大骂……”
松公公跪在殿前听着南华皇絮絮叨叨的念着,并没接话。
他知道他的主子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而他这个做奴才的只要听着就是。
“小松子啊,你说我今天罚关他禁闭,是不是太冲动了?”南华皇想通后又顿觉后悔。
不是他不中意南宫翔,而是从一开始他就中意南宫翔,可是南宫翔却背负着那样的天命,他身为南华国一国之君,他不得不防啊!
而且,他如若能长生……
想到这,他眼里又是泛起一丝冷意,今天之事,他觉得做的很对!
虽然事后他也让月孤辰去查了那天郡王府发生的事,现在也在查东药王府的人的行踪,他的儿子今个这般骂他,无所顾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却又碍于面子,没进宫与他说明,只好借此说出来。
“这样才好啊,翔王不就是怕皇上您被贼人惦记了,现在您关了他禁闭,您又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样做,才不会打草惊蛇啊!日后王爷知道您的苦衷,定也不会怪您。”
松公公拿着那阴不阴阳不阳的音调不高不低的说着,却是透着一副苦口婆心为南华皇好的念头,还真把南华皇那略浮的心给安抚好了。
“嗯,翔儿他是最聪明的,关了他禁闭,朕也好有时间去与朕的其他几个皇儿说说话。”
“皇上圣明!”松公公听着他这么一说,顿时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白日里南宫翔的怒骂,他这时后背还一阵发凉了,也幸好南华皇没有再追究。
思此,他目光又是落到那清香凝露丹上,露出一丝小心的试探,“皇上,那这丹药?”
南华皇眼眸一沉,冷冷的道,“收了,找机会让其他人吃下去。”
看来,南华皇现在是对谁也不信了,哪怕是眼前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松公公,他也让月孤辰暗中派人监视着,如若有异……立马杀了!
“是。”松公公立马上前,将那盘子里的丹药收好,小心的退下。
不消片刻,一道黑影立马跪倒在殿前,“属下叩见皇上。”
坐在龙椅上没有动的南华皇听到这声音时微微的抬了下眼皮子,沉声问,“可有查到什么?”
“回皇上,属下亲自去了一趟东药王府,见到那里山谷闭了门,几番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谷主闭关了,至于这谷里的少当家与黎小姐来京城,明面上是给三王爷寻得官盐前来的,但实际上是来给皇上献上他们谷里的灵药!”
月孤辰没有一丝隐瞒,将他查到的全都说出,至于南华皇会怎么想,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可知道他们最近几个月可有出过南华皇?”南华皇沉思了片刻,才继而问。
月孤辰微微一愣,想了一会才道,“皇上,前几个月有人见到谷里少当家去了西夏国。但是黎小姐一直都在谷里,这次跟随少当家出的谷。”
南华皇听到这,脸色一沉,厉声道,“这消息可靠?”
月孤辰跪在那身子一紧,立马道,“回皇上,这消息是属下从百里楼买回来的,自然是可靠,属下还知道那送薛子朗去的管家死在了我们南华国的与北蛮靠近的边境,虽然处理的人是东药王府里的人,但那客栈却是凤羚山庄的,此事定不会假!”
月孤辰那一脸的笃定,南华皇的脸却是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南华皇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似乎有些事,变得不寻常起来了。
南宫翔的怒骂似乎还在他脑海里回荡,这让一向清明又自省的南华皇立马变得阴晴不定起来,难不成,他真的错了?
可是哪怕是错了,他的臣子也不应该与他的儿子走得那么近!
不给他们俩人敲打敲打,怕是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国的主人。
守在殿外的牧向晚听着殿内的声音渐归于平静,这才深吸了口气,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连她都不用去殿内侍候着?
确实,是发生了些事,安定郡王府被搜,在市井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就连奉旨出了远门的安定郡王也收到了。
“放肆!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府里的人都怎么样了?”深夜里,灯烛下,安定郡王一脸怒气,瞪着前来报信的侍卫。
“回郡王,此事翔王已将此压下去了,翔王也传来消息,让郡王切不要动怒乱了分寸,静等佳音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