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过来。”
杜皇后朝着牧九歌招着手,凤璧雅扶着她从众人眼前走过,步子轻盈,隆重的大袖礼服将她那姣好的身姿裹着,更显雍容大气,典雅端丽。让人移不开眼。
望着眼都笑弯的杜皇后,牧九歌目不斜视走到她面前,端的大气典雅。
杜皇后将一枝枝冠笄、冠朵,细心地一一插到她的头上,一旁的彭嬷嬷端着礼酒过来,凤璧雅接过后递传到牧九歌手里,牧九歌再将酒献给杜皇后,杜皇后高兴的接过,然后走到大厅中央,祝词,“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牧九歌听着这翻祝词,便知今天这笄礼也终是要完了,朝杜皇后行拜礼,接过醴酒,之后对着众宾再一拜,感谢他们来参加她的笄礼。
今天过后,她牧九歌的婚事便可在大家面前拿起,但也因为今天到场的人,让她内心清醒不已。
无权贵官妇来参加,也就是在向世人说明,她牧九歌只能是入住皇家或是眼下这些来的人的家门中去。
若为妃,若为当家主母!
这是南宫翔为她定的局,想到这一点,牧九歌又不禁蹙起了眉,这样真的好吗?
“九歌?”一旁的凤璧雅见到牧九歌没去喝杜皇后赐的酒,不禁轻拉着她的衣袖轻声提醒。
牧九歌一愣,立马清醒过来,差点她就在大厅上走神了。
谢过杜皇后的赐酒后,又稍食了点米饭后,才在凤璧雅的引领下再拜了长者,以及兄妹。
听得耳边杜皇后那温淳的宣训,“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不禁恍然。
这一生,她安沁心替她表妹行了笄礼,上辈子,她也是在家中古庙里行了庄严又隆重的笄礼,事后她得到了族长爷爷的宣训,听着这相似的训言,心一酸,顿时热泪盈眶。
“九歌?”凤璧雅发现她的不对,立马轻唤着,她不知道牧九歌在想什么,可她感觉得到牧九歌此时情绪很是低落。
牧九歌一回神,便撞见南宫翔那深幽的眸子里传来的担忧,还有那紧捏着的拳,不知为何,见到他这模样,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多,唇角也不由的浮起一丝浅笑,朝着凤璧雅摇了遥头,表示她没事。
她朝着杜皇后盈盈一拜,这个南华国最为尊贵的女人替她宣训,代表的是什么,想必不用她说,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缓缓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最后行礼于在场所有人,在场的人除了东药王府那两位没有回礼之外,其他人都是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安定郡王妃与安定郡王看到这,双眼里也不禁染上了一丝泪花儿,他们曾经最疼爱的妹妹的女儿终长大了。
而且也不怪他们了!
牧清连更是是激动,却又亦复杂不已,他看着缓缓走向他的牧九歌。
他喜的是他与年华的女儿终于初长大,但要走的路却是布满了荆棘,这条路,并不太好走!
他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太多,可最后也全都化成一句,“记得,有父亲在。”
一句简单的有父亲在的话语,让牧九歌心震不已,她知道牧清连是最疼爱她的,可是,往后的路可是不好走啊!
她不能让牧父失望,福身一拜。
牧父欣喜的拉起她的手,面向众人,正色的道,“小女牧九歌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说完俩人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
在彭嬷嬷的一句“礼成”声下,众人又在早已起身了的安定郡王妃与郡王的引领下往家庙外走去。在前厅已是备好了酒席,宴请他们一起留下用点薄酒。
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南宫文云却是若有所思的望了眼那最上方的牌位,那里供着一方黝黑的牌位。
众人离开后,家庙里瞬间安静了许多,那些复杂的气息也少了许多。
牧九歌望着还在贵宾席间坐着的南宫翔,微微的沉思。
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会是这样,可他却还是这样安排了。只为了得到她!这让她心底很是不甘,甚是浮起了一丝被欺骗的感觉。
她非常不喜欢!
然,坐在上位的南宫翔似乎很满意她今天的配合,刚开始时他还以为她会半路撂路子跑了,可没想到她终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他斜斜的挑着眸子望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
“哼。”牧九歌不悦,自是不会过去坐,但还是走了过去,上前一步,动作利落的扯上了他的衣领,狠狠的将他压在宽大的檀木靠背椅里,“你是有意的!”
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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