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透着帝王之威的语气从殿上方传了过来,跪在殿下的南宫文善即使是做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的这个父皇,他果然从没看透过,也幸好他能及时想通,不提那件事,不然……
他打了个灵激,却是抬起头来,稳定心神的对着南华皇道,“江南官盐本是儿臣与二弟三弟一起查的,可后来从黑市抓到那管事,那管事却说他们也只是按他们主子的意思来办事的,那盐不是他们亲自接来的,是他们的主子接来的,而那主子却是……”
“却是二弟!”殿外突的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还透着一丝义正言词。
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南宫文善只感觉身边一道凌厉的冷风朝他脸上打过,一道白袍闪过,他的身边便也跪着一个人了,那人便是南宫文容,正一脸悲切却又带着一点羞愤之意。
南宫文容神色哀伤的叩拜,“儿臣拜见父皇!”
南宫文善却是脸色一变,他怎么来了,而且这么快,看来,母后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坐在龙椅上的南华皇脸色一沉,那双厉眼狠狠地盯着南宫文容,似要将他这个不懂规矩的三子给盯出两个洞来。
察觉到南华皇的怒,南宫文容垂着的头,微微的转动了下眼珠子,望向南宫文善,见他一脸平静后,才轻吁了口气,幸好他来的及时,不过,刚刚若是他没来,大哥又会说是谁呢?
殿下两人都不跪着不语,南华皇心底的怒却是随着时间流走而升到最高,最后终是忍不住,抓着身前桌子上的一杯子便往他们俩人身上扔去,怒吼,“你们俩个,倒底想说什么!”
南宫文容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计量着怎么说才对他自己最有利,而南宫文善也在沉思着,今个到底是与眼前这杀母的仇人联手呢还是把所有事责全都推到他人身上,让父皇去追究他的罪责。
“父皇,是二哥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在苏城本来要抓到那黑市的老板的,可二哥却把那管事给杀了。”南宫文善终是均衡了许久,缓缓的开口,一旁的南宫文容听得他这么说,便也一股脑的将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二哥他盗了官盐去黑市卖,为的就是充实他的部下,儿臣与大哥已去东药王府求助了,求助他们帮我们寻找另一部份官盐,听说明日便会有下落了。”
什么?南宫文善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而且听他的口气,另一部份官盐明日便会到京城了!如若此事是真,那么他得为他刚做的决定捏把冷汗了。
南华皇一听官盐有下落了,而且是那个不逊色于凤羚山庄的东药王府出面去找。
“此事就先这样,等把官盐找回来再说,南宫文勇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没见到南宫文勇,南华皇自然是要问。
他这么一问,南宫文容又是与南宫文善相互对视了一眼,才道,“回父皇,二哥他把黑市的管事给杀了后逃了!”
逃了? 一听这,南华皇那刚熄下去的怒火又立马涌了上来,“废物!蠢蛋!他身为皇子,就这点出息了?”这会他怒的是他的这个儿子怎么这么没担当!
南华皇这么一骂,南宫文容立马抬头,欲言又止的望向南华皇。
南华皇自然没有错过他这模样,立马道,“说,你们还有什么隐瞒着朕?”
南宫文容略带畏惧的望了他一眼后,才道,“二哥,二哥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逃的,他是听闻父皇将贺大将军与苗大将军请进皇宫喝酒,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让他们回去,所以二哥有些怕了吧……”
“放肆!”南华皇厉喝道,“国事也是你等能议论的。”
南宫文容似是被吓到了一般,微微的缩了缩脖子,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大的胆!
而一旁的南宫文善却是若有所思,他知道南宫文容现在提起此事是何意,苗奖人可不能一直被关压在皇宫,不然很多事都无法展开来去做,可他却不同,他无靠山,而唯一的靠山也被眼前这男人给害的不敢伸出援手,一想到这,他心底的怒就一点一点的被勾了起来。
当下立马匐身道,“父皇息怒,二弟他也只是受人诱惑才会做出如此不经脑袋的事罢了,还请父皇看在儿臣们将官盐寻回来的份上,请不要动怒。”
一字也不提那两大将军,又将今日来此的目的再次说明,这让南华皇才想起来,是的,现在还不能动怒,先把盐找到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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