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境空间都有毒!
一百多双眼睛好像没有转动,又好像齐刷刷看向了舒绿。
头皮瞬间就麻了,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冒。
隔着三米的距离,舒绿居然觉得自己看到这些人的眼中全是她的影子。
这绝对不是自恋,这也不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真正身处这样的环境,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自觉后退了两步,身体忽然一轻,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被冻住的自己。
好无奈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尽量忽略那一双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整个世界再次动了起来。
舒绿有些僵硬地看向多出来的那个自己,那个多出来的“舒绿”做出跟舒绿一样的动作,也朝着左边看去。
厉害了,我的幻象。
舒绿抬手,“舒绿”抬手,舒绿抬腿,“舒绿”抬腿。
舒绿:“……”
先前扶过舒绿的礼仪小姐优雅地走了过来,同时扶住了舒绿和“舒绿”。
?
两个舒绿夹着礼仪小姐,以齐步走的姿态走回椅子前。
舒绿转头看了“舒绿”一眼,玩心大起,只有一张椅子,不知道舒?提线木偶?绿会怎么反应。
舒绿抬头挺胸缓缓下坐,“舒绿”同步做出一样的动作,舒绿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舒绿”稳稳地……半蹲在了空气中。
居然还有这种神鬼操作,舒绿也是服气的。
婚礼还在继续,新人在司仪的指引下跪在了舒绿和刘老先生跟前的垫子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舒绿却感觉得出新郎此时跪得心甘情愿,毫不勉强,只是他甘心做出这个动作的主要原因却是身边的新娘。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涩。
舒绿知道这是属于小秋的情感。
“妈,请喝茶。”
舒绿再次出戏。
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记忆是一个人之所以是这个人的证明,在新郎叫“妈”的时候,舒绿并没有相关记忆冒出来,这就说明在她过去的生命中,并没有孩子这个角色存在。
现在被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叫妈,她很难不出戏。
“你真是没用,这点都禁受不住。”
舒绿指着另一个自己略带调侃地说,谁知道本该与她做出同样动作的“舒绿”,却朝她转了过来,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咳!
舒绿被口水呛住了,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咻,有什么东西被她拍出了身体,她回头一看,又多出了一个半蹲状态的“舒绿”
如果把第一个出现的木偶舒绿称为舒绿1的话,那么后面那个则可以称为舒绿2了。
舒绿曾经见过一对双胞胎,那时她想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会是什么感觉,她现在不仅体会到了,还特么的体会的是双倍的。
好想拒绝,怎么办?
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境界,舒绿将这种境界极致化,装作舒绿1和舒绿2都不存在。
世界再次动了起来,新郎的手又往前伸了一尺。
舒绿四平八稳地抬手接过茶杯,一只翠绿翠绿的镯子顺着手臂滑到腕上。
另一边本该跟舒绿做同样动作的舒绿1突然站直了身体,直端端走到宾客中间,拿起一把叉子……梳起了头发。
这……又是什么吊诡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