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如今,这道人,却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恐怕过往所遇的那些人都要比他弱上半筹,当真是如陆地真仙一般。
生死参半。
但他却无惧怕,只因那一次不是如此,好几次他都重伤催死,可活下来的,始终是他。
不疯魔,如何成活?
他自幼痛失双亲,一生也只爱过一人,唯有经历过,才会懂得,才会明悟,自己的路是什么。
谁都没有注意到,两道凡世不可想象的身影,一路疾驰而行。
终于,他们还是停了。
黄河。
两人相隔而立,皆立于水中,一者如水上浮羽,随波起浮,一者水不过膝,好似顽石,岳渟渊峙。
他们都已明白,今日偶遇,却只有一人能活,又也许,一人也不能活。
这般境界的厮杀,两人心知肚明,对手难求?死不足惜。
“你这般境界,还有几人?”钟神秀眼目低垂,像是入了定的佛,只是随着他开口,周围原本湍流的河水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定住,骤然静的好似镜面,波澜不生。
“唉,停停走走,也只有我一个了。”天一真人闻言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微微一叹,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唏嘘人生的老人,半点看不出来之前的杀人如麻。“不得不说,就现在这般世间,你还能修到这种境界,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有些赞叹的看着钟神秀,实在有些想不通如今天下灵气匮乏近无,竟然还有人能突破到这般境界。
“是啊,奈何却看不到前路。”钟神秀边说边往河中心走去,所过之处,就像是他之前踩在地上一样,在静如镜面的水上留下了一个个凹陷的脚印。
这一幕,在当今时代,绝对已如神魔一流,便是那天一真人看的都心中大震。
“原来如此。”天一真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他有些感同身受,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世间太少了,孤立独行,那是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孤独,他像是记起来自己当年古武有成意气风发的样子,是那般的年少轻狂,他也曾想过问剑天下,追逐第一。
只是,时代变了,岁月变迁,一切都变了,他选择了与世同浊,而钟神秀,选择了自己的路。
天一真人亦是慢慢朝河中心走去,如履平地。
直到两人止步,他们已是相对而站。
滔滔黄河之水,浑浊难清,奔流直泄,而在那河中心却是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两道身影相距不过五步,脚下方圆两丈之水更是平静如地面。
寒冬腊月,很多人都在因新年而喜,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在这黄河之上,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即将拉开帷幕,最后,却不知究竟是谁会淹没于那滔滔洪流之中。